第17章 离经与叛道(3 / 5)
只简卫两个翁婿俩出了巍峨的宫墙,简大人便忍不住戳了戳女婿:“仲道,陛下的样子,似乎已经疑上了太子?此番故意要太子协理审问,是何意?”
卫枢拢着朱红官袍的宽袖,神态自若:“太子蠢蠢欲动,觊觎兵马司军械处已久,本就是陛下喜怒不定,太子地位不稳,自然心下惶惶。岳父大人熟读史册,焉不知皇家最爱父子相争?”
“不,老夫想知道的是,仲道你扮演了什么角色?”简大人目光灼灼。
“自然是对陛下坦诚相待,愿为陛下良弓的臣子。”
杨令仪插手军械处,太子在边军安插人马,他俱都毫无保留的告诉玉阶之上的那位,连着今日嘉元帝要他在朝会之上做出头鸟,他也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应了。
称得上好一个赤胆忠心。
简大人一时之间忘了挪步,瞪大了眼把女婿上上下下地审视了一边,好像重来没有看透过他一般。
简府里的仆役恭恭敬敬地来接主子,老爷子拧着眉上了轿,想了想又觉得不妥,顾不上慢悠悠起身的轿子,撩起轿帘,看着身后拱手恭送他的女婿,摇头叹道:
“我本以为仲道承继平宁侯府,是最恭谨守礼,恪守法度的后辈,谁知他这谦谦君子的面皮之下,还藏着这般离经叛道。”
“罢罢罢,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只盼,你走的是济世救民之路,不要成为一世枭雄。”
东宫。
宫娥粉颈低垂,身子瑟瑟发抖地跪在一地的碎瓷片之上,任凭那尖利的棱角把一双柔荑扎得血迹斑斑。
“啪——”
一件青玉镇纸重重打在她的额头上,顿时打得她鬓发散乱,血迹横流。
那坠落在地的青玉镇纸,染上了女宫娥的血,骨碌碌滚落在地,折射出妖异的光来。
女宫娥惊得一颤,却并不敢出声,只得毫不犹豫地以额触地,卑微地伏在地上求饶。
太子扫光了桌上的玩物,重重地喘了口粗气,颓然地靠在椅背上,苍白的脸泛出了不正常的潮红。
他阴鸷地盯着缩成一团的宫娥,看着对方的额前血,如一条蜿蜒的小蛇缓缓延伸,曲折地爬向了地上蜀锦毯子,咧嘴一笑:“你想活,对不对?”
宫娥因着极度惊恐,求饶地话卡在嘴里,不住地“砰砰”磕头。
“够了。”太子像是玩腻了这个猫逗老鼠的把戏,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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