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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也晚了。”
柴世延一听,登时横眉立目,酒醒了大半:“这话当真?”玉娘白了他一眼:“为妻还哄骗你不成,这是甚事,岂可玩笑,你若不信,回头寻个机会探探他,今日可在何处?”见柴世延眼色还只是不信,玉娘恼道:“倒不知他与了你甚好处,这般信他,竟连自己发妻的话都不信了,你不信也罢,赶明儿被那厮害了,想想为妻今日之言。”
柴世延是不大信,虽说周养性惯来好色,在自己跟前却从未见放肆,举手投足莫不谦逊礼让,一口一个哥的唤着,怎可有如此轻浮之行,却想起今儿一早周养性使了小厮来说,头风犯的急,出不得门,才爽了约会,又怎会跑去县外的观音堂。
待要不信,玉娘的性子自己深知,岂是那等胡乱打谎之人,若果真如此,倒是自己瞧差了人,这事却要底细探一探才是。
想到此,忙揽着玉娘柔声哄道:“玉娘莫恼,爷知玉娘一心为着爷,怕爷被外人哄骗加害了去,爷知玉娘的心,领玉娘的情,这事爷放在心上,玉娘且宽心。”
玉娘暗道,岂为了这厮,不过为了自己罢了,想着若得机会,想个什么法儿除了周养性这害人的虎狼才得真正安心,不然早晚是块心病,又想起翠云那个妹子,倒是自己一时差了主意,好意到成了养虎为患,先要处置了这不安分的丫头才是。
想着,便到了饭时,吃了饭,两口子略说了两句闲话便安置下了,便心分两处,帐中云雨却比往日更加绸缪,玉娘求子心切,也由着柴世延折腾,两下相凑,云雨和谐,畅美处不足为外人道。
话休饶舌,且说今日玉娘几句话儿说出,倒真入了柴世延的心,次日赶上周养性使小厮来下贴儿,说为昨儿爽约之事赔情,在院里春妹处摆了酒,邀柴世延去耍乐一日。
柴世延本想推却,却忽想起昨儿玉娘说起之事,有心去探他一探,便带着平安去了,到了门首下马,打发平安家去,交代过晌午来接。
迈进门老鸨子迎将出来道:“柴大爷这一向少来?”
柴世延道:“只因近日事多,冗务缠身不得前来,妈妈倒越发健朗。”老鸨子越发笑成一朵花儿:“大爷贵人事忙,只不知二姐如何?旁人还罢,春妹与她好,常一处里说话儿,如今分开不得见面,倒想的什么似的。”
柴世延脸色淡了淡,那老鸨子一瞧他脸色,心里便知自己说错话,忙换了个话儿道:“大爷里头请,周爷贾先生来了一会儿子了,只阮二爷不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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