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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通判府,本不过是应酬场面,却不防那媒婆子忽想起那柴府的大娘子可不跟陈府沾着亲吗,便想着不如拐个弯先透过风去,将来见了面也好有几分情面。
想到此,与冯氏道:“今日可是巧,老婆子正去高青县里给这府里的侄姑娘说了一门亲事,虽未十分准,倒也有j□j分了,若有缘,倒是跟府上成了亲戚。”
通判夫人身边儿那寡妇听了脸红了红,莫转头避到了后头,那通判夫人见了笑道:“你这婆子口无遮拦,这般话哪有当着她说的,倒把我那侄女儿臊跑了。”却拉着冯氏的手道:“可不是怎的,她不说我也不理会,那柴府的大娘子跟你们家可不是沾着亲吗,这一来二去岂不都成了亲戚,我这侄女命苦,若嫁到柴府里,离着你近便,劳你照看一二。”
冯氏愣了楞,想起前几日玉娘夫妻不知为什么闹了别扭,在陈府住了一宿,次日柴世延上门,在婆婆跟前陪了不是,接了玉娘家去,这才几日,怎又要纳新人进门。
想这寡妇,是通判府里的表侄女,又有一份家业攥在手里,什么汉子寻不见,巴巴的非去与人为妾做什么,且偏生瞧上了柴世延。
这寡妇身后有依仗,手里使唤着银钱,若真嫁进柴府,玉娘孤清清的娘家,岂不给她比了下去,若再得了宠,玉娘便占了原配大房的位子,想也委屈,这日子如何能过顺遂。
原先还瞧着玉娘比自己强些,如今瞧来,却也是个命苦的,想那柴世延便不贪这寡妇姿色,也必然舍不下她手里这份产业,这亲事十有j□j是要成的,自己不如提前与玉娘透过信儿去,也让她先有几分计量。
思及此,寻个由头告辞出来,从兖州府回来未进家,直去了陈府,玉娘正在屋里收拾那些书。
瞧着这些书,倒不觉勾起幼年之事,那时哥哥虽进了学却不喜读书,每日跑出去便没影儿,祖父家教甚严,藤条不知打折了多少根,也未管束过来,只的任他去,见自己乖巧,便亲与她启蒙,教授诗书道理,故此玉娘是跟着祖父身边儿长大的,比之爹娘都要亲近。
祖父临终,自己赶在榻前,祖父抓着她的手道:“你哥不成器,陈家到他手里,不定要败落了去,只可惜玉娘是个女子,若是男子,祖父死也瞑目了。”
如今想来,祖父也错看了自己,依着前世那般,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让人暗算了去,纵今生,眼瞧着陈家落败,却连伸手相救的资格的无,还要去求陈府的老夫人。
哪日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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