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5)
掩去:“蒋宗正今年六十有二,何必为难老人家。你要他说的皇室牒谱朕也清楚,你琅邪王氏,曾祖尚了开国武帝的金河公主。及至司马氏窃国,王氏告密使高贵乡公死于司马氏之手,王氏奸人娶进司马氏宗室女,封安平候,邑二千户。偏偏还是你们琅邪王氏,清谈误国,损了司马家十万兵甲,颠覆天下。若论血统,你王慕之自然高贵,可与朕共天下;若论肮脏,你王氏曾窃魏而成晋,亡晋而复魏,也最是肮脏!”
成王败寇,王氏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人父的王道之并不觉耻辱,为人子的王慕之毕竟年轻,受不得这些话。他一边甩动长柄麈尾,碰翻了御座上的竹简墨砚,一边怒喝“你住嘴!”。在旁服侍的蔡玖扶着头冠跪下清理,差点被这声怒喝惊得歪倒。
王慕之怔怔看着曹姽大腹便便,复又被她脸上的高傲表情激怒:“你这善妒的疯妇,持制夫为妇德,以能妒为女工。陆氏亭君清白无辜之人,你便能手加利刃;为君不贤,枉顾江山社稷;为妇无德,终日谗毁内廷。况女子任情而动,牝鸡无晨,实不该当国之重任。今日便将你幽禁鸡鸣山永宁寺,好生清心养性,悔改自己往日所为!”
然王氏拿下武卫营,勤王的康大都督亦伺机而动,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楚玉出列娇叱一声“大胆”,在这皆是男人的殿上未免不足,少帝不以为意挥挥手:“你嫉妒朕这身衮服?可朕这一生至少得有一次看上去像个皇帝,这都是因为慕之你,让朕不得不穿上这身最笨重的锦衣!”曹姽原本无谓慵懒的音色陡然尖利起来:“不过是身衣服,不过是换个人穿!然而王慕之,你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背叛朕!”
曹姽已拾起麈尾拂袖而起,她并未看王慕之,而是直下玉阶,站在权倾朝野的其父王道之面前,虽已知天命,王家的人却无不风姿卓绝。这王道之官至司马,历经三朝,有“不倒翁”之称,他敛容垂首于少帝面前,既不因大事将成而面露喜色,也不因少帝癫狂而目泄轻视。
这副伪善面孔却并不能令曹姽收回想说的话:“妒妇不堪社稷?当日王司马为避夫人秘密经营别馆,罗列众妾,生儿育女。不幸被夫人所知,王大妒妇命二十个黄门并婢女,人人持刀寻讨。王大司马夺门而出,持着麈尾赶牛车而逃,真正斯文扫地!竟有脸面斥责妇人善妒!”
王道之眼也未抬,只道“不敢!”,曹姽一声冷笑:“你的儿子就该待在朕的显阳殿,你的把戏再好,他也做不得你的傀儡。”
她将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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