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5)
至于眼前这不知来历的姐弟二人,自然比陆家更不重要。王慕之瞬间权衡了利弊,却不忘略略带些不悦地看了看陆氏兄妹,陆亭君看他皱眉望向自己,几乎要哭出声来,心里为谎言羞耻不已。
“亭君莫要委屈,”王慕之半是温柔半是无奈地道,然后定定看向曹姽,薄唇吐字:“这枚带钩确是陆兄的。”
王慕之话说完,他看着曹姽那双琉璃般通透纯澈的眼睛里竟闪过惊讶、受伤甚至是不可置信的意味,她的眼神与感情如此直白,令王慕之不能想象这竟是一个十岁的孩童,他确信自己与这小郎君也并无前尘,初识的人怎会流露出这样繁复而深沉的感情?
可他不及细想,却能清晰分辨出曹姽声音里的颤抖,这小郎君脸色有点发白,因曹姽本就随了鲜卑人的白肤,如今更是白得渗人,众人只当他是少年心气、骄傲不甘:“好、 好、好!既然王郎君这么说,在下愿赌服输,今日算是真正对名士风度开了眼界。”
王慕之大度地打算不予计较,曹婳难得好生好气地对妹妹劝了又劝,甚至暗地里怂恿道:“阿奴莫气,一会儿比试投壶,要这陆氏兄妹好看。”
曹姽在一边低头不知想些什么,也看不分明表情,陆参为了缓解僵滞的气氛,又重开藏钩之戏。这次带钩始终在周威手中,王慕之自顾自地做了一套递来还送的假动作,轻松骗过曹婳,又用这惯用伎俩暗示了熟识的陆亭君,待曹婳耐不住喊“王郎君手中有物”时,一切便有定局。
曹婳见自己与周威一组,偏过头嘟了嘟嘴,但相比受了大委屈还要和陆参一起投壶的曹姽来说,她觉得自己运气还不算差。
于是曹婳重又喜笑颜开,猜错了也不恼,掬起面前的酒杯自罚,痛快饮尽,倒也引来赞赏一片。
六人三组已成定局,陆参便招呼车夫将牛车上的陶铸投壶和木矢搬出来,置于罚酒的酒樽边上。
曹姽看着那些物件,神情狠戾,就如慕容傀在辽东山中手把手教她射狼时,一矢必中的眼神。曹婳知道妹妹这是要这群人狠狠受些教训,此事她喜闻乐见,便故作不知道:“陆家的玩意不地道,用我的。”
曹婳的车夫,实则是个黄门,将高二尺的长脖大壶从车上取下,那壶盘腹修颈,壶口围聚四耳,饰以金银,文以雕镂,壶内插着一把竹矢,根根镶了鹰羽,在这葱郁山间,似平添野趣。
只是众人却脸色一变,汉末之后,投壶之戏难度又大。此戏为每人四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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