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5)
刺史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也去学那土人所说吴语,不觉得唇舌因此都变得迟钝吗?”
王神爱一派大家风范,正色而道:“父亲治下荆州,乃国之重镇,我等大族怎么说来都是南渡的外来姓氏。要让当地百姓、属官及部族信服,说吴语是最快的办法。”
谢令爱抬袖掩唇一笑:“我闻王刺史前日还秉着同僚情谊探访了陆茂一家,想必陆茂听了乡音,定会很快痊愈起来。只是如今吴人势短,甚至自己都以说吴语为耻,把洛阳官话奉为正统,可惜说来道去,都是邯郸学步的可笑。”
曹婳自幼养在江左,虽不见得要维护那些土著,却着实不满谢氏那处处高人一等的轻狂样,何况她洛阳话说得也并不标准,常常就被谢令爱不分场合地指点:“好啦,你少说两句,你又不是不知神爱素来端方的性子。如今巴郡之事不了了之,母亲把我阿兄成亲的事情推到前头,指不定神爱未来就是东宫女主人,以后有你谢家求她的时候。”
曹婳这番言语敲打得狠了,谢令爱想到因会稽之事被处罚的父亲,便默默端起醴酪不再言语,王神爱纹风不动,少女白皙的脸上却略略现出红晕,脸侧精心修剪的蝉翼般薄透的鬓边贴着那抹晕色,令曹婳叹句阿兄真是好福气。
“陛下还未下旨意,公主怎可这样打趣我?”王神爱温温柔柔道。
“我阿兄长得好,性子好,”曹婳毫不客气地把曹修推出去:“不然呢?你王家总得与皇家或娶或嫁,我是对王慕之没有兴趣的,但若是换成阿奴,只怕你哥哥命都要保不住。”
王神爱不由蹙起眉头,当日东堂议政一事,可谓两败俱伤。
三公主那一笏板,打得王慕之腮帮子肿得老高,后齿也被打掉一颗,修养了有一段日子。她也问过自己父亲王道之如何处置此事,王道之却只笑言我家神爱怎么不是个男孩子?
谢令爱险些呛住,她抚掌大笑道:“曹家阿奴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女郎,她不知她那一板,可把建业少女们的芳心都打碎了,伤心的泪水呀,令秦淮河都要满溢出来。”
“那你还在此处喝酒赏乐,小心河水把你给淹了!”曹婳想起曹姽觉得糟心:“如今她被母亲赶到庙里去修身养性,也不知改不改得好,若是真改成书里一板一眼的样子,那就忒没意思了。”
三个女郎话中提到的曹修此刻正在式乾殿听训,曹致是个开明的帝王以及母亲,然偶尔有些事情她也不好明说。
她让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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