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5)(6 / 25)
哪知一不留神还是出了这种事儿,都怪我不好……”
钟艾想用一个笑容安慰她,可她怎么扯嘴也笑不出,只能拍拍对方的肩,“你别多想了,幸好没有大危险,就是孩子受罪了。”
不知是没用心听,还是根本听不进去,何姨完全沉浸在某种强大的晦涩情绪中,拉都拉不回来,“笑笑这孩子命苦,从小就没妈。好些人都劝沈先生赶紧娶个老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笑笑考虑,你说是不是?笑笑夜里做梦都在喊‘妈妈’呢,我都不敢跟沈先生说,一提这事儿他就生气……”无人可以倾倒的苦水,再不吐一吐就该烂在肚子里了,这下她全倒给了钟艾。
可钟艾的苦,又有谁知道呢。
又或者,此去经年,再多的苦也被岁月冲淡了,只化为唇边一抹苦涩的笑。压一压就能抹平嘴角,然后咽下这苦涩。
她曾经是喜欢过沈北的,到底喜欢了多少年,她自己都有些不记得了。那是一段在人生路上不算长,在青春年华里不算短的时间。
两人差三岁,初中、高中不仅同校,还是邻居,都住在国土资源局的宿舍楼。钟艾读初一那年,沈北读初三,那时候很多同学都骑车上学,可钟秀娟怕不安全,一直不肯给钟艾买自行车。不过,沈北倒是有辆自行车。
“钟艾,坐上来。”
“钟艾,抱紧一点。”
“钟艾,别挠我,痒。”
她在沈北的自行车后座上一坐就是四年。
四年,很多东西都变了。
从家到学校的那条路由坑坑洼洼的小路,变成了宽阔的柏油马路,有专门的自行车道;沿途的风景由低矮的楼房变成了摩天大楼;沈北的车也从永久牌自行车换成了捷安特山地车……可是,车后座上的人一直没变。
风雨无阻,一如既往。
可惜,没等两人步入早恋的大军,沈北高中毕业,就出国读大学了。到现在,钟艾仍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当初走得那么仓促,而且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对她冷淡起来。就连启程的那天,都没有告诉她。
再见面,已是多年后。
沈北的妈妈生病,他放弃了加拿大某电视台的高薪工作,回国发展。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带着沈笑,襁褓中的婴儿。
钟艾只问了他一句话:“是你的儿子吗?”
沈北只回了她一个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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