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2 / 6)
尸身上又一条小寄生虫。烦,先把它灭了,嘻嘻。 米多多的故事里的米多多可没想这么多,外界压力和自身需求也在他的大脑袋瓜子里连续发酵着,他经常这么干:先给自己安排个假设,一个事儿,再全面地跟它玩儿命。他可能也想明白点儿什么,也想用新的假设毁掉前一个。不过他很快会忘掉假设只是假设,选定了的他都肯当真,不惜为之勇往直前,把血把肉把体液与激情疯狂地甩向故事的全身。 为此,他把自己腰都弄伤了,伤得很重。 他是传说中的那种性情中人,挑选假设的标准首先是破坏力,威猛而流畅的、有行进感的那种。那种能拖动爱情、哥们儿、臭气熏天、山清水秀、咱回头再聊、疼痛、我他妈的就是牛逼怎么着之类的大个儿德国造蒸气火车头。出发前,笛声嘶鸣的瞬间,朋友和他的音容笑貌忽而动感多情。宗旨原则习惯套路是有的,但不是快感,不要前戏,他从一开始就去抚弄把玩事件的中间地段,暴露出的是最筋的那条青色大筋。 剧情……没有太多剧情,不用剧情。——天高地厚,乾坤朗朗,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切正常。 冷不丁儿地,云端天际传来一阵闷响: “我是一腕儿!” 米多多口气强硬,“不知道?”米多多眉飞色舞,“不知道我告诉你!” 我晕,他说到做到; 我晕,他翻来覆去老调新弹; 我晕,他用平易近人的手法展现阴谋诡计; 我晕,他把太多的贫嘴闲话拽向诗情画意与大雅之堂; 我晕晕晕,他和老戴;他和王颖于薇柯明蔚英小加以及单位领导以及媒体精英以及奸商游民以及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民群众;他和……他可真累,或蜗居死守或行走天涯,洒脱到死皮蜕尽绝地逢生——成了腕儿了。 “腕儿有大有小,下场苍白或者漆黑。‘你不像个腕儿’是对腕儿的最好评价,这句话他们迟早都会习惯。”——聪明的米多多,放下中号儿咖啡杯,喷着烟哼着小曲儿对我如是说。 这样的心境引发的是感慨和喜欢,再看看他团结起来的那帮人,个个儿都貌似昏昏噩噩满不在乎,暗地里却绝不省油阴险狡诈一直在抗争,从前叫“折腾”的现在须称“运作”,“‘运作’这词儿不丢人不丢人,哈哈,把事儿弄明白了弄顺利了比什么都强比什么都强我不装我不装……”瞧瞧,越来越“腕儿”气十足,揪着心地催人上进,带着米多多绝少提及的哀愁或者悲伤。 唉,人不安定,难免投身江湖,人在江湖,难免靠假设过日子。比如我,离了假设会活得很难,很累心的那种难—— 知道出了门上哪条路,可是不明白鞋子会在哪里停车。 知道车会去哪里,可在站台上,没几个人明白自己去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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