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春|宵帐暖(1)(1 / 4)
一夜无梦。
南平睡了个时隔多日的踏实好觉。醒来时, 人是躺在榻上的,被子盖得严。
第二日傍晚,措仑又在同样的时间轻装出现。两人倒也不说杂事,单议政事。停到南平睡着, 少年便离去。
一连来了十来天, 阿朵坐不住了, 有意无意提点起主子:“这摄政王夜夜来殿下寝宫, 也太不合规矩了, 纵是咱宫里没人嚼舌头,万一被外人看见了,也有损殿下清誉。万一瓒多陛下回来, 这真是说也说不清了……”
德加是不会再回来了。这件事南平自是在烂在肚里, 任凭亲近旁人也听不到一个字。但阿朵有句话说进了她心里去:万一被有心人看见措仑夜访, 传出去总归麻烦。
所以隔日再见时, 她有意嘱咐了措仑两句。对方点头如捣米,收了共同商讨的册子, 连声说:“知道了。”
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光靠措仑那半桶水的东齐话,也着实说不清楚。
这会子守卫又打宫墙下面绕了一圈, 沉重的步伐踢踏起尘土来。戌时刚过, 按时候算,前几日少年都是在左近过来的。今儿个虽然没了动静,南平依然挥退了众人。
“我睡前临会字, 需静一些, 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她洗净手,把从东齐带来的仙鹤踏云铜鼎燃了起来。龙涎香气绕梁, 仙境一般。南平有心书地藏经,为萦绕不去的亡灵祈福。一连数日,已经累计了厚厚的一摞。不求别的,唯求个心安。
墨落在雪浪纸上,很快便洇了进去。
就在她精心凝神时,木窗上“哒”的一响,似是石子的敲击声。
南平不禁失笑:这便是措仑的“知道了”。
开了窗,少年翻了进来。他竟煞有介事的穿了黑单袍,端的一副锦衣夜行的架势。
“这回没人看见。”措仑对□□头的老本行信心满满,“不怕说了。”
说完便解开了外袍——他火力壮,入春之后穿的单薄,里面不过一层薄薄的褂子。许是来的时候跑出了汗,一小襟衣服贴在精壮的背上,透出日日骑马练就的宽肩窄腰。
少年的身体里饱含力量,连带那一点汗味,都让人萌生春日的躁动。
南平虽然知道措仑只是为了取藏在外袍里的帖子,依旧骇的别过脸去,急着嘱咐:“这是做什么,快些把衣服拉好。”
措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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