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 / 7)
彩的打斗,没有势均力敌的较量。
有的只是境界之间毫无道理地碾压,那是一场近乎疯狂却又无比随意的屠杀。
我根本看不清凤破是什么时候拔的剑,也看不清她的身法,更看不清她的剑术。
我只能听见她在数数,当她数到“九”后,江湖上从此便少了九位高手,哈城的街道上则多了九具咎由自取的尸体。
最后,凤破看向了屋顶的我,对我咧嘴一笑道:“小姑娘,能喝口你的酒吗?”
我将酒壶扔给了她,便走了,不愿或者说是不敢在此地多做停留。
想到此,我又看向了眼前的这个人。
一一不是白衣修罗,但他更不是一只可捧在手心随意逗弄的小白兔。
他会生气,会咬人,更会拔剑。
一一将树枝举了起来,指向了我,问道:“崔灵,战否?”
我道:“你无剑,必败。”
他无畏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树枝,道:“我想试试。”
他说得极认真,神情极坚定。
我想试试。
这本是一句有些委婉,还带着些许请求意味的话。
可今日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却给了我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和方才在书房中爹所带给我的是截然不同的。
爹的压迫感像网,网一张罗,便从四面八方向你袭来,让你挣扎不脱,躲闪不掉。
他的压迫感却像剑,直刺面门,见血方休。
我不喜欢被任何人压迫,无论是爹,还是他。
这样的压迫只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不舒服时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拔剑。
今日亦不例外。
一剑出鞘后,我发觉有时千言万语都不如一个字动听,也不如那一个字有力。
我说出了那个字。
“战。”
皇帝的日记:八杀
自那日竹林之后,我原以为已渐渐地了解了崔灵,知道她其实是个不错的人,是个很好的姑娘。
可直到今日,直到我在无名院中亲眼看到了残酷的答案,我才惊觉自己太傻了。
是真的太傻了。
我和崔灵之间本就有一道绝不可逾越的鸿沟,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任何资格去了解她,去读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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