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3 / 5)
险些碰掉宫帽,等反应过来,白隐砚的手已经收回去了。
“你……”他话语卡了一瞬,手抵口鼻,恶目道:“放肆!”
白隐砚不恼不言,只噙着笑偏头看他,神情温和而包容。
没几秒,符柏楠面上的红便用手遮不住了。他又刺了白隐砚几句,扭头望着车外黄土大道,好像对那个景入了迷。
有些什么压不住地向外涌。
符柏楠不可闻地深吸气。
良久,他转身坐回来,白隐砚已在车厢另一侧低着头看书了。
他盯了她一会,从暗格中取出些东西搁在壁桌上。
“过些时辰下去用午膳,你莫同王宿曲多言。”他将拆开的果食堆到她面前。
“嗯?”白隐砚抬了下眼。
“好。”
她不多舌,符柏楠反而开口解释。
“王宿曲年过不惑,是早期的清流旧儒,师从内阁,妹妹又在刑部当差,做官十几年油滑得很,与我不是一派。”
白隐砚道:“我不懂这些派系,你提了也是无用。该做什么,你同我说一声便是。”
符柏楠喉头动了动,勉强嗤道:“高官之间周旋得风生水起,哪来的不懂,我提了确实无用,正反你都通透。”
白隐砚拿了个果脯,只轻声道:“我都听你的。”
古卷翻过去一章。
“……”
符柏楠觉得口中有些干,那股刚退去的躁郁又上来了。
他喝了口茶,倚着软枕找话:“你知他妹妹是何人。”
白隐砚随口应答:“嗯?”
“是刑部理事王颖川。”
“哦。”话出口白隐砚才反应过来,“她?”
符柏楠道:“你认得她?”
白隐砚抬起头,“听云芝提过,说她做官不错,为人却不行,太傲直,有些像写洗冤大传的宋慈。”她合上书,“我倒觉得这种人很是可亲。”
符柏楠冷嗤一声,腔调里带点什么。白隐砚听出来了,却只把态度收在抿笑的嘴角。
“何止为人不行,品味也不行。”
符柏楠扭曲着薄唇,刻薄道:“捧着清流的臭脚,眼珠子黏在宫里的人身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白隐砚偏头道:“怎么,她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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