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芳华 他另一手正虚扣在她腰上,握着她……(5 / 6)
不仁了。直犯天颜,敢如此僭越也只有她一人。若不是知道她书读的不好,一知半解,词不达意,还真当她是明里暗里讽刺。他认真反思了一下,这些年教她读书的人也只有他了,那就是说,其实是他未教好,也罢,一点点来吧。
他展开起书卷,叹了口气。
阿素着心事,低头拽着帔子上的缀玉,李容渊低声讲了一会,察觉她的心不在焉,将书卷一放,她立刻唬了一跳,只能老老实实跪直,昂首挺胸。
他音容兼美,为皇子时曾在弘文馆讲学,那时阿素闹着要做弘文生,不过是为了能在躲在门下众人之中偷偷多瞧他一眼,如今终于换得他只讲与她一人听,她却困得头点地。
阿素知道自己一向不是好学生,只觉得他讲经时潺如秋水的声音格外好听,却从来不求甚解。像是要惩戒她这点小心思一般,之后他又罚她抄《致知》。
这是从大学里摘出来一章,专讲格物致知,原文传抄的时早已亡佚,他教给她的,不过是他后来做的注,不过这一点就没必要告诉她了,他只想让她记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然而天可怜见,她一向惫懒,握着笔便觉得抬不起臂膀,此时端着架子练字,练了一会便想偷个懒,而他却并未见乏意,闲闲立在她身后,扶腰按肩正姿。
他虽为帝王,却较当世书法大家不遑多让,笔下风骨俊美。她虽不辨八分章草,却也觉得他的字是极好看的,便越发觉得惭愧,不由自主前倾。而他另一手正虚扣在她腰上,握着她的手写字时倒像是将她拢在怀里,身姿微微时,便有苏合气息涌来,又隐没,若即若离,简直是一场折磨。她大汗淋漓,拘谨又缓慢地描着每一笔一划,生怕身后之人一个不满意,便拂袖而去。
终于熬到天色将晚,内侍监杨英来请旨时,阿素的手藏在大袖中,用力绞着绣满云纹的金边,冷汗几乎浸透了织物。终于听那低沉的声音道:“就歇在皇后这罢。”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瀑布般的鲛绡倾泻了七重。出浴春波,青窈轻轻在腰后推了她一把,阿素才轻手轻脚地拨开细密鲜红的珊瑚垂珠,颔首缓步走入帷幕之内,跪在屏畔榻边,亲自为他除下玉冠。
凑近在他身前解开常服袍领时,她拘谨低头,发顶正挨到他的下颌,呼吸相闻,微微开阖的中衣下是缓缓起伏的如玉胸膛。她面颊微热,努力目不斜视,专心与腰间的白玉带扣搏斗。忽然间感到头顶之上他淡色的眸子低垂,她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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