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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的身子一震。抬手一把扣住她的下颌,目光清冷中透出丝犀利。
只一瞬,他似乎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法老王:“你在做什么?”
沉默,她看着他。片刻挣开他的手,用微皱的眉头表达自己的不悦:“做想做的。”
“这不是你该做的。”
“什么才是我该做的,和你做爱吗?”突然而来提高的嗓音。
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愕然,展琳随即一阵懊丧。推开他的身体匆匆离开,忙乱中踢翻一摊篝火,搅得火星一片翻滚四溅。
手臂上刺到几点滚烫,眼睛陡然间模糊了,心乱,就像眼前被自己踢倒的篝火,打翻了一地便再也收整不起来。
身后没有脚步声,只有低低回旋的风声,还有火焰劈啪烦躁的剥啄。他没有跟来,意料之中,意料之外。她其实是希望他过来的,在自己踢翻篝火的一霎,多过理智地明白他并不会过来。
手里多了只酒囊,他静静地坐在那个墙角边,几乎没有挪动过的位置,就那样坐着,望着自己,然后拔掉酒囊的塞子朝嘴里慢慢灌。
身后墙面映射着他被火焰拉长的的影子,妖娆,跳跃,像他微颤睫毛下那双暗光流动的眼,兀自闪烁,妩魅无边。
“我爱你……”半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得和风化尘。
他忽然抬手将酒囊朝她用力抛出,喷涌而出的液体在火光中拉出一道金亮色的弧度,无声无息,被展琳出手轻轻抓住。
然后站起身,将发丝掠向后脑勺,他笑:“你说什么?”
“我……”晃了晃酒囊,里面不到一半的液体叮当作响。凑近嘴唇仰头一口喝尽,展琳睁大的眼睛看到一团团巨大的焰火在底比斯城楼上空痛快地绽放,燃烧。
那是亚述军大苍蝇持续不断对城门射放出的攻击。
低下头,她回望向奥拉西斯的眼,淡淡一笑:“我说……绝对防御,它究竟能有多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