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 (1)(4 / 22)
现杰出,红军在两个月内在那个所谓“模范省”攻占了十八个以上县份。但是他在东征途中牺牲的消息,不象许多其他类似的消息那样不过是国民党报纸的主观幻想。他在一九三六年三月领导突击队袭击敌军工事时受了重伤。但红军能够渡过黄河靠他攻占那个工事。刘志丹被送回陕西,他双目凝视着他幼时漫游的心爱的群山,在他领导下走上他所坚信的革命斗争道路的山区人民中间死去。他葬在瓦窑堡,苏区把红色中国的一个县份改名志丹县③来纪念他。
在保安,我看到了他的遗妻和孩子,一个六岁的美丽的小男孩。红军为他特地裁制了一套军服;他束着军官的皮带,帽檐上有颗红星。他得到那里人人的疼爱,象个小元帅一样,对他的“土匪”父亲极感自豪。
但是,虽然西北这些苏区是围绕着刘志丹这个人物发展壮大的,但不是刘志丹,而是生活条件本身产生了他的人民这个震天撼地的运动。要了解他们所取得的任何胜利,不仅必须了解他们所为之奋斗的目标,而且要了解他们所反对的东西。
①中阳在山西省,怀疑此地为甘肃省镇原县之误——译注。
②荷马史诗《伊利亚特》中的英雄,因与统帅亚伽梅农争吵,生气退回帐篷——译注。
③即保安——译注。
二
死亡和捐税(上)
西北大灾荒曾经持续约有三年,遍及四大省份,我在一九二九年六月访问蒙古边缘上的绥远省的几个旱灾区。在那些年月里究竟有多少人饿死,我不知道确切的数字,大概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这件事现在已经被人忘怀。一般都同意三百万这个保守的半官方数字,但是我并不怀疑其他高达六百万的估计数字。
这场灾难在西方世界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甚至在中国沿海城市也是如此,但是有少数几个中国国际赈灾委员会的勇气可嘉的人,为了抢救一些灾民,冒着生命的危险到这些伤寒流行的灾区去。他们中间有许多中国人,也有一些外国人如德怀特·爱德华兹、O.J.托德和一个杰出的老医生罗伯特·英格兰姆。我有几天同他们一起,走过许多死亡的城市,跨过一度肥沃、如今变成荒芜不毛之地的乡野,所到之处无不感到怵目惊心。
我当时二十三岁。我想我是到东方来寻找“东方的魅力”的。我以为自己是个冒险家,那次绥远之行就是那样开始的。但是在这里,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蓦然看到了人们因为没有吃的而活活饿死。我在绥远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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