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5 / 6)
“我不会真的拿根绳子来结果你的性命的。”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哧哧”地笑了起来,承认他们从来没有去过纽约,要不然的话,他们倒是去过一次纽约,但是对纽约不太感冒,于是我说了些“你会喜欢纽约的”、“不是每个人都对纽约感冒”之类的话,或者只简单地“嗯”上一声,因为我能说的话已经全部说光了。
“态度友好些,艾米。”我与尼克在厨房里为大家添饮料时,尼克对着我的耳朵说道(中西部的人们一心喜爱两升装的苏打水,总是两升装,然后再将苏打水倒进红色的一次性大塑料杯里,回回如此)。
“我哪里不友好了。”我忍不住抱怨。尼克的话真的伤了我的心,不管问那个房间里的哪个人,我知道他们都会夸我十分友好。
有时候,我觉得尼克认定了我是某种人,但他生造出的这个我压根儿就不存在。自从我们搬到密苏里州以后,我已经跟女孩们一起在晚上出去疯玩过,参加过慈善步行,为他的父亲煮过砂锅菜,还帮别人卖过彩票。我把自己最后的家底给了尼克和玛戈,让他们能够买下一直憧憬的酒吧,甚至把支票夹在了一张状似一杯啤酒的卡片里,结果尼克只是不情不愿地淡淡道了一声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正在千方百计地尽力。
我们把苏打水给了大家,我脸上的微笑更加灿烂,笑声更加响亮,简直称得上仪态万方、兴高采烈,还不时问一问大家是否需要别的东西,夸一夸女人们制作水果沙拉、蟹酱和泡菜条的手艺,那泡菜条可是裹在奶油干酪里再裹进意大利腊肠里的。
尼克的父亲跟玛戈一起到了场,两个人一声不响地站在门前台阶上,透出几分阴森森的气氛。比尔·邓恩身材瘦长但依旧英俊,额头上贴着一块小小的创可贴,玛戈则冷着一张脸,用发夹束着头发,眼神一直在回避父亲。
“尼克。”比尔·邓恩一边说一边跟尼克握了握手,抬脚进了屋,对我皱了皱眉头。比尔·邓恩的身后跟着玛戈,她一把攥住了尼克,把他拖到门后小声私语起来:“我完全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知道他是心情不好呢还是犯浑,反正我一点儿头脑都摸不着。”
“好的,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会留点儿神。”
玛戈耸了耸肩。
“我是认真的,玛戈,去拿杯啤酒放松一下,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你都不用管爸爸了。”
我想,如果刚才发脾气的人是我,尼克准会抱怨我心眼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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