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6 / 7)
赫连九洲酒意顿醒。犹豫着摸向“她”的胸口……平的。不是“太平公主”,而是男人才有的,平且硬的胸膛。
那刚被摸过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呼吸清浅尤带酒香。醉去的美人一无所知。赫连九洲却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呆若木鸡。
乐正云……绝色倾城的乐正云……怎么可能是——!
车窗已被雾白,看不清窗外雪是否还在下。在深静的夜里,这辆酒意醺醺的车,似一只醉了的蚌,含着一枚桃花雨下的珍珠,和一条呆掉的木鱼……
清晨阳光将雪路照得分外白亮,光线落到车窗上。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寒鸦翕翅,青丝照水,沉睡了一夜的人低低“嗯”了一声,因饮酒而比平时略红的唇微微一动,但并未立刻醒来。
这些天,他实在太累了,先是淋雨生病,接着不分昼夜的赶策划,又遭遇亲人离世的痛彻心腑。全凭一股意念强撑。当人对生死世情全无留恋时,意志会变得很强;就像鱼垂死破网的力气,有它体重的十倍。
但,再遇到那鲜明少女,晏晏笑语,千回百转的一个梦突然在现实中复制,那种暖,或者……是被称为幸福的东西,让他突然失去力气,只想好好睡一觉。正好有酒,就算自己昏昏睡去,也不至让她担心起疑吧……
一声山鸟的嘶鸣破开雪天沉闷,也让乐正云悠悠睁开眼来。春水般的眸子迷惑地眨了眨,便看见那女子远远挤在靠门的位置,呆呆望着他。
“怎么了?”乐正云撑坐起来,发现她抱着自己的羽绒服,像看陌生人一样紧紧打量着他的胸口。
低头看自己身上一件薄薄的羊绒衫,乐正云脸上的桃花意顿时颜色消褪。
赫连九洲本有千言万语要质问,但看见他突然雪白的面颊,所有的疑问都化为了不忍。
“我……”乐正云艰涩的微张唇齿。
“我什么都知道了!”赫连九洲叠声道:“反正,反正……我骗你一次,你也骗我一次,我们算是扯平了,各不相欠!”
说完这句,她就闭上嘴扭过头去。
很久没有声音。
九洲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乐正云静静坐着,倔强的双肩仿佛回复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平和。
两个都是骄傲的人,都不肯再开口。
车内气氛凝至冰点。过了一会儿,车子发动了,山雪路滑,天地茫茫,载着一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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