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6)
,他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他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问题就在于,他和她算不上认识,也算不上不认识。照顾认识的人叫关心体贴,照顾不认识的人叫学习雷锋,那照顾既认识又不认识的人,又是个什么说法?
这时候少飞给他打电话,安诚一接起来就骂了过去:“你把个喝醉的女人硬塞给我算怎么档子事?要送你自己送,我没空闲时间管你的破事。”
少飞讨好他:“哥,我这边不是还有个吗,顾不上了,你就帮帮忙送她回去吧。她还好吧?”
他没好气地回:“不知道,人跑了。”
少飞一听急了:“什么?跑了?哥,你赶紧追她回来啊,她这个样子容易出事情的。”
安诚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出事?她怎么了?难不成被家里人给撵出来了?”他实在看不出来,连喝醉了都那么冷静的一个人,能出什么事。只怕世界末日来临了她也能用白开水一样的表情坦然面对,一笑置之。
少飞愣了愣,道:“哎,还真是。”
安诚下车去找忻颜,发现她并没有走远,靠在路旁的一棵树边上吐了会,吐完了就坐在石沿上哭了起来。她这样一哭,反倒让他脚步止在了那里,不知所措了。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只是没见过她那样的女人哭,还哭得那样撕心裂肺。第一眼见到忻颜的时候,安诚以为这个女人大概心比铁都硬。她特别会遮掩情绪,喜怒不外露,眉目间冰雪般淡然,仿佛是刀枪不入。他真没想到她会哭成那个样子。
大自然大概是有她的法则的,万物相反相成。比如玉这种东西,硬玉看上去比软玉结实,但是砸在地上最容易摔成碎片,所以硬度越高越不结实。坚强这个东西也一样,性格越是坚韧的人,往往内心包裹着越多的脆弱,一敲即瓦碎。
少飞刚才挂电话前对他说:“忻颜挺可怜的,她妈拿自己女儿像仇人似的,不过这些说来话长了。哥,你还是把她找回来吧,千万别让她出事。”
安诚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说:“别哭了,我送你回家。”
她抬起头,大概那个时候酒精才开始在她体内发挥作用,看着他的眼神很迷茫,闪着丝悲凉,喃喃道:“家?我……哪有家……”像是头迷了路的小兽,楚楚可怜。
安诚才觉得,以前和他交往过的那些女子,眉目间透出的让人怜惜的模样都太假,都是为了讨好男人做作出来的。面前这个女人,虽然因为吐了酒而显得不修边幅,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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