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6 / 6)
好像是跟着柯谨年下了地狱,备受煎熬。于是她哭喊着谨年的名字,喊疼,喊难受,闹腾了好一阵。直到那只手抹去了她的泪水,用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她耳旁柔声说,好了,不疼了,我在这里。
她安静了下来。想去分辨那个声音的主人,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睁开眼,陌生的环境,周围空空如也。她以为是在做梦,想起身的时候看见自己打点滴的手,才知道,她在医院里。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一年前,她也是这样醒过来,被告知右腿骨折,肋骨断了三根。她问走过来的护士小姐,她妹妹在哪里,怎么样了,护士小姐表情沉重,陆小姐,你妹妹过世了,请你节哀。妈妈来看了她一次,却是拿着身边的东西往她身上砸,哭骂她,你怎么不去死,是你害死忻悦的,该死的那个人是你。还有谨年,抓着她的手不放,说,忻颜,别太伤心了,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想到这里,忻颜闭上眼,想要这些噩梦般的画面消失。然而浑身还是冰一样的冷,像是有鬼魅附在身上。
安诚打完电话,推门走进来,发现她已经醒了,大步走过来,抓着她的手:“你醒了?想不想吃东西?”
她像是触了电般将手一下子抽了回来,待看清是安诚,才冷静了些,紧张的身子放松下来。她一时分不清过去和现实,把他错当谨年了。
安诚有些懵,但考虑到她的身体,不忍跟她生气,仍是柔声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
他扶她躺下:“那再睡会吧。”
她却蓦地抓住他的手,他身子一震。
“你别走,”她看着他,眼神里是从未展露过的脆弱和哀求,“再陪我一会……”
她还是会需要他的吧。在她想念另一个男人的时候。
安诚有些心酸。却还是笑了笑:“我不走,你睡吧。”
俯身,在她额间留下轻轻一吻。
病如山倒,忻颜回去工作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同事们嘘寒问暖,还让她挺感动的。苏晚不忘打趣她:“你不在这几天,可苦了我们刘大编辑了,简直思念成灾,恨不得陪你一起病。”
她扯着苏晚的胳膊就猛掐了一把,“你再乱说,我就没脸在这杂志社继续待了。”虽然刘编辑对她的司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