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2 / 7)
都只招亲信,还得交一大笔好处费,有那钱,我犯得着愁吗?”
“朝廷不是每年都说拨多少银子下来!银子呢?咱们这运河多久没走过官船了?咱们多久没发过钱了?现在走船,不是南号,就是走海运,这运河简直鱼不生蛋!” 我垂下眸,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听到店家说:“客官,您要面来了。”
热腾腾汤面上漂着几根青菜,几粒馄饨,简单清淡。筷子似乎不是很干净,苏昀用热水烫过,又擦干净了,才递给我。
我接过了,拨弄着菜叶,没有胃口。苏昀一样摆放着碗筷,不曾动过。
“其实,翁主算得上良选。容貌出众,出身高贵,南怀王在野势力几乎无人可略其锋芒,当初师府若与南怀王连成一线,今日又何须忌惮裴相?”我用只有两人听得到声音说。
苏昀置于膝上手一动,微微握紧,苦涩道:“非心之所属,不能勉强为之。”
我笑了笑,“看你活得如此为难,我都替你难过。”说着转头望向江面泊船,“人总是要面对这样抉择,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或者选择更有利一方,或者选择伤害最小一方,或许对你来说,远有比南怀王更能带给你利益一方。”
苏昀沉默着,没有回答,但我能感觉到他目光中哀伤,在我面上流连不去。
我说:“崇光新政后,旧派贵族公卿废废,退退,如今宗室里,实力最为雄厚便是南怀王,公卿之中,属苏家累世公卿,四世三公。这两家,应该人人自危着呢。裴铮起于微末,一朝问相,便以摧枯拉朽之势夷平了旧势力,剩下这两座大山,他不可能不动手,不过是早晚问题。而这两座大山,若不能拉拢他,或许也恨不能压得他毫无反抗之力。”
我轻轻叹了口气,“我原是真心希望,苏党能压过裴党,因为我自信有能力削弱苏党,却无自信能铲除裴党。漕银亏空案是个最好契机,背后主使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是,一方为了打击,一方为了自保,这场战争必将爆发。当日在师府,你告诉我别院密室证据已被搬空,我并无怀疑,若证据在裴铮手中而他不曾有任何动作,那么亏空案主使者便是他,而所谓证据,也已被他销毁。”
“裴铮怨我对你深信不疑,我机关算尽,却算漏了人心,自己,别人,因为感情,而将自己带入局中……焕卿你做事素来一丝不苟,便是销毁证据也是一样。那密室之中,几排架子整整齐齐,与外间杂乱无章对比鲜明,地上甚至一丝泥土也无。易道临说过,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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