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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医生非常忌讳病人和自己的生活产生私人交集。他也只感慨过一次席家的事,说席向晴有一个没有温暖的家庭,唯一给她温暖的只有她的哥哥,可惜她的哥哥自身难保,从小被送去美国,一年之内见不到妹妹几次,有心无力。听闻,向晚明白,自此从不打探席向晴的事,她没有太多好奇心。
她见过席向晴,只一次,是席向晴到学校门口找的她。
漂亮的脸,过分凶狠的眼神,这是向晚对她的全部印象。席向晴是个不多言的人,开口,只有一句话:“我觉得,我和席老师更像是一家人,你不是。”
席向晚那时就豁然,这世上是有那么一些人,注定了要与争夺为伍,在一次次流离失所中觅得自身的出路。
并且,其实,根本不存在出路。
席向晴的出路,无非是那一场无可避免并且会因争夺而变得尤其缓慢的成长。
然而,成长是一种疾病。
一如时间是一种疾病。一如生命是一种疾病。
最后,席向晚淡淡地回应她的话:“但是很抱歉,他是我爸爸,你抢不走。”
一句话,就让席向晴立于败境。
此刻想起来,席向晚才知,这怎么可能是单纯的见面?
这分明是一次对峙,一次角力,一次抗衡。
完全以成年人的方式,是成人与成人之间的事情。
然而失踪两个字扑面而来时,向晚沿着墙壁滑了下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流言蜚语铺天盖地。有人说席老师绑架了席向晴,也也有人说两人日久生情私奔,也有目击者说,有一天傍晚看见有一个少女一个人在海边岩石上跳舞,一个男人试图拉她下来,结果被她一起拉着跳进了海里。也有人说,有打渔船救上了人,只是不知道去向……
茫茫大海,要找人,谈何容易。流言蜚语,真假难辨,谁对谁错,有谁说得清楚?
只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她只有爸爸一个亲人,一夜之间成为一个人,她甚至不知道爸爸是死是活,这个结果她受不了。
终于大病一场。
传说当年,紫式部写《源氏物语》,写到最后源氏公子去世的那一章,悲痛不能自己,眼泪掉下来,浸染墨迹,行不成文。最终那一章一片空白,只有标题,没有正文。
爸爸曾经教过她,如果悲伤时,就写在日记上,把悲伤写出来就好了。她趴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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