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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也能听见他那边火药味十足的战场情况,没有时间追究她话语间的真假。
夜深时终于感到腹中饥饿,出去医院旁的便利店买了牛奶和面包,还有一小瓶柠檬汁。回到病房,坐在席向桓病床前,拿出柠檬汁倒入牛奶,双手捧起来喝。这才记起,这种习惯是她十五岁时席向桓教会她的。
她有点无措。是的,她这一生,早已遍布席向桓教会她的各种印记,彻底逃不掉了,或者她根本,也没打算要逃掉。
吃完后,她又出去了一趟,买了热粥和容易消化的点心回来,放在床头的保温箱里,他醒来就可以吃。
她就这样守了他一夜。
第二天上午,医生走进病房,向晚伸手做了个动作,示意不要吵醒病床上的席向桓。于是医生悄声对她说:“那位向晴小姐醒了,无大碍,可以去看她了。”
席向晚喉咙口一阵干涩。怔楞了很久,之后一把推开医生,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她跑得很快,刹那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一路跌撞进一间病房,用力推进去,一抬眼,便看见正靠坐在病床上的人。
一瞬间光阴倒退,无所谓杀,没有谁消失,没有谁为谁取而代之。
病床上的席向晴比起以前变黑了变瘦了,手心粗糙了,整个人变得更为棱角分明,生活在她身上不可避免刻上了划痕。但人这一生其实能有多大改变呢,向晚看着她,分明觉得她连唇角一勾的动作也同十七岁那年一模一样冷漠。
向晚不断告诉自己她是病人,不能对她冲动,但到了这一刻,她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直直问出一句话:“我爸爸在哪里?”
席向晴笑了起来,“十三年不见,都不和我打个招呼么?”
她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激怒了向晚,她忽然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病号服。
“我不跟你开玩笑,我只想知道我爸爸的下落。”
“是,我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只有我知道,”她被她揪着,也不求她松手,毫无所谓的样子:“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向晚怒火中烧:“席向晴你变态!”
她不怒反笑,“席向晚,谁告诉过你我正常?”
向晚咬牙,忍住内心的焦虑,放低了姿态:“席向晴,我不想和你吵。我跟你之间,本就没有恩怨。我只想知道……我爸爸在哪里,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的低姿态丝毫没有博得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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