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部分(5 / 7)
,海内十洲的五年,只是她原来世界的四五个月。她长大成人,经历了无数辛酸,只是一个春天到秋天的时间。
可她不想说,只低声道:“娘,以后我一定告诉你们。现在别问我,好吗?”
娘点了点头,欣喜地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等你想说再说,爹娘都不逼你。什么都比不上你能回家!能回来就好啦!”
起风了,有点凉,胡砂自己虽然不惧寒暑,爹娘可不行。
她扶着母亲进屋,母女俩说了好一会久别重逢的贴心话,娘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对了,你那门亲事……”
胡砂心头本能地一凛,张口就想拒绝,却听她又道:“爹娘到前几日才晓得,为啥那元家公子长得如此俊俏,家世又好,却愿意和咱们这种小户人家结亲。原来他家公子生下来就是个痴子,二十多年啦,连床都不能下,完全是个废人。知道他家情况的人家,都不愿与他家结亲,就你爹傻,被人家给套住了。要不是前几天隔壁张大婶告诉我这事儿,咱们岂不是做了冤大头?把个好好的女儿推火坑里去。你爹这两天忙着和他家商量退亲的事,回头咱们再给你安排个好相公,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胡砂难免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那个纸上的绝色相公,多少次让她念念不忘,喝醉酒了拿出来在芳准面前卖弄,还经常被她拿来提醒自己要注意妇德妇德,谁知道最后是这样的结果。
世事变幻无常,真令人无语。
隔了几日,爹娘再也没提与元家订亲的事,估计是办妥了。
胡砂的一颗心稍稍落下,每日只是躲在房里看书抚琴,偶尔午夜梦回,睁开眼望着漆黑的屋内,还觉得自己是躺在芷烟斋的瓦屋里,窗外杏花纷然如雪。
她想念那个笑若春风的男子,每夜每夜,想得刻骨铭心,心口像是被挖了一个洞,怎么也无法痊愈。
可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再也摸不到他的脸颊,手指。没有她在身边,他一个人躺在芷烟斋,会不会孤零零的?希望小乖会好好陪着他,别让他孤单寂寞。
好在,她荷包里还留着他的一卷长发,时常拿出来摩挲,贴着心口,像是他还在身边。
他不是假的,不是一个幻影,他真的存在过。
平静无波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嘉兴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那天早上,胡砂正和以往一样,在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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