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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帐子、桌围,并入殓衣衾缠带等等置办了个齐全,又请来七七四十九个和尚老道念经超度,灵前烫金字样写着,诏封顾门宜人徐氏柩,亲在灵前应承招呼,细乐锣鼓伴着念经足闹了整整七日,才出大殡。
虽则正月里,却见浩浩荡荡的送殡之人,从顾府正门直拖到县前,浩浩荡荡好不气派,顾府上下穿孝,哭声震天,周婆子搀着二娘披麻戴孝在后头跟着,玉芳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除掉了大姐儿,这正房正室的名份还是落到了大姐儿身上,且瞧见爷这番折腾,她更是胆战心惊。
顾程什么人,她怎会不知,庄子上起火之事,他哪会不疑,这会儿且顾不上,到了总要查清,若牵连上自己,恐想死都难,想到此,帕子掩着唇小声问周婆子:“李婆子可说的话了?”
周婆子低声道:“那老货真命大,躲在井里倒捡了一条命,只嗓子被烟薰坏了,说不得话出来,老奴思量,她不定瞧见了尹二,不然见了爷怎那般,徐大姐儿烧死,她却留的命在,爷竟未问她一个护主不力之罪,反倒寻了郎中来给她医嗓子,不定心里也生了疑心,若她嗓子真好了,说出些什么岂不坏事。”
玉芳道:“听去庄上料理的人说,那抱梅轩中,只起出一具尸身,烧了剩下了骨头,想来尹二那厮纵火之后逃了出去,却怎寻不见他的影儿。”
周婆子道:“可说是,老奴这也纳闷呢,他那个小子被卖去了瑞香阁,他该着去赎他出来才是,老奴使人在哪儿守了大半月也不见他露头。”
玉芳叹口气道:“便他不见了影儿,那李婆子若说出话来也是个祸害。”周婆子道:“不如老奴寻个机缘给她去下些哑巴药,索性药成个真哑巴倒清净了。”眼见那边旺儿的眼风扫过来,两人忙哭嚎起来。
到了坟茔地下葬的时节,顾程是真哭啊!几次都险些厥过去,来送殡这些人莫不禁摇头叹息,私下道:“这徐大姐儿空有运道却是个无福情受的,若这会儿活着,顾府里还有哪个能与她比肩了。”
亲事加上丧事,顾府折腾到过了正月,才算消停下来,这外头消停了,里头却正热闹呢,周婆子给李婆子下哑巴药的时候,被顾程派去的人逮个正着,顾程心里这个恨啊!恨不得把周婆子千刀万剐了。
抱梅轩中只寻见了一具尸骨,却是个男身,自己不在那边儿,入了夜只李婆子跟大姐儿两人,大火过后在院里的枯井里寻到李婆子,虽得了命,嗓子却说不得话,比划着一个劲儿的掉眼泪,且抱梅轩四周有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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