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5)(9 / 23)
一直静观生变的徐进嵘,听了这话,眼睛扫过了正闷头不语的曹监当,又看了眼林知州,面上浮上了丝若有似无的笑,只那笑意便如冬日里呵出的热气,还未成形立时便消散了去。
场面既是告一段落,如今只等着捉到那马夫审个究竟了,林知州便命人收敛了那观察使的焦尸,众人唏嘘了一番,这才各自散了去。
杨焕方才大出风头,心中快意非常。本是想着等众人都走光了,再和娇娘一道离去的,哪知被那陆通判一把拎住,说是叫他跟去有事商议,没奈何只得被拖着离去,经过那屏风前面时,故意咳嗽了下,大声道:“走啦,大伙都散啦,总算是好歇口气啦!”
许适容藏在屏风后,听得外面的脚步声一片凌乱,众人议论纷纷地离去,有叹观察使倒霉的,有赞杨焕明察秋毫的,也有和同伴说自个往后再不吃烤羊肉的,不一而足。终是静悄一片了,这才从那屏风后移步走了出来。刚行至画堂的大门,突地怔住了。
那徐进嵘竟是负手而立,仍站在门外。
三十四章
许适容见他望着自己,神情闲适,并无任何惊讶之色,倒像是早就知道自己藏身在里面似的,有些意外,只也不过略怔了下,便敛目绕他而过。刚行了五六步,突听身后那人扬声道:“夫人留步。”
许适容犹豫了下,没有理睬,仍是朝前走去。
“观察使大人被何人所害,夫人有兴趣知道吗?”
徐进嵘并未上前,只如此说了一句。
许适容又走了两步,终是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徐进嵘,淡淡道:“他被何人所害,与我有何干系?”
徐进嵘上前几步,停在了与她相隔三四步的位置,这才看着她道:“与夫人自然是没干系。只怕杨大人就未必了。”
“此男人家的事情,徐大人与我说,又有何用?”许适容对上了他的目光。
徐进嵘一怔,随即笑道:“在下不过是好意提醒,通州府水深,杨大人初来乍到,还须谨慎些为好。”
许适容点头道:“如此多谢提醒。”
“夫人一介女流,何以丝毫不惧这等狰狞焦尸,翻检查看,又知晓方才那些事理?”徐进嵘见她转身欲走,突地问道。
许适容顿了下,这才抬眼,仔细看了他的眼睛道:“听徐大人方才说话意思,应是知晓谋害观察使的幕后之人?既如此,方才为何又缄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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