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南河 (15)(17 / 23)
能将这云都抓在手中一般。
而岑歌拿着相机,照着破云而出的晨光熹微,还有这万顷林涛,当然,还有一个挺拔帅气的帅哥。
“晏冷,看镜头!”岑歌找好了角度,衬着这嶙峋瑰丽的山石,还有这阿里山的第一抹霞光。
“咔!”岑歌迅速按下了快门,一看底片,深深地为自己的成果感到自豪。
“晨眸山向望,沧海涌云端。”
“玉露滴寒树,浮峰隐翠岩。”
“欲抛鱼线远,敢钓鹤游闲。”
“疑是星河阵,神兵征鼓连。”
这首五律晏冷还是背过的,当时只觉想一睹阿里山云海盛景,可当身临其境之时,才知诗里所言不虚,这神仙居所之称,可谓是名不虚传。
“晏冷,咱们填个词吧。”
“摸鱼儿怎么样?”
“正合我意!”晏冷所想和岑歌一拍即合,当初他们就常常填词作曲荒腔走板纵酒狂歌,现在想想,竟真如恍如隔世一般。只是模糊记得他弹钢琴,岑歌吹笛子,或是他打架子鼓,岑歌摇着一把吉他,两个人常常就像疯了一样,又或许变得安静沉寂,已经记不清楚他们都写了些什么,唱了些什么,只是那种感觉,却是晏冷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我先来。”岑歌当仁不让,疾上几步,到了一处平台儿,手上却转了个八极拳的起式出来。
“我住高处访行云。”一张、一揉、一抱,周身云涌。
“朝雾”
“听涛”
“生新”长臂一摆,游龙倒走,一步一句,气势顿出。
“蹒跚但余——九万里!”晏冷这一拳,却让岑歌眼前一亮,顿时飞身上步,一黑一白,好似纹枰对弈。
“恐惊”
“韶光”
“三春”
“同游喜”
“别离忧……”岑歌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面上所有轻松的伪装在这一刻都变得支离破碎了,他再也骗不过晏冷,也骗不过自己,明明该是“生新”的朝气,可接过来,就变成了一股悲凉。
晏冷没有说话,他都懂,他都明白,可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岑歌。
这些天,他们两个人都刻意地回避着这个话题,谁都不愿意去提起。
晏冷身上的枪伤又何止腿上这一处,岑歌细细地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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