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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先森刚到北京时，就职于一家很大的IT公司，食堂比高校食堂还大。 我经常去蹭吃蹭喝。我们拿着盘子排队打菜，打完之后在出口刷卡，然后坐在四人桌椅上面对面吃，一恍惚就感觉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吃完了要把盘子送到收集处，把剩菜倒掉，再把盘子放到收集架上。第一次的时候我不懂流程，卜先森就一一帮我完成。 他把盘子倾斜着，用筷子一点一点地把我吃剩下的辣椒片、姜末、蒜蓉等残渣扒到垃圾桶里去，他很仔细，连盘子上的细小鱼刺都不放过。 我在旁边看他认认真真扒弄残渣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心动，那天晚上我就表白了。 刚和卜先森在一起时，有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怎么办?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 “那我们太有默契了!” “才不是。我是因为想你，你是因为睡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