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3 / 4)
口对于刚才的邀请有点后悔了。
她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才会冲动地请艾景初到家里坐坐。她出来之前抽了那么多烟,现在满室的烟味肯定还没有散,可是转念又想,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抽烟。
于是曾鲤大方地开门,请他进去。
艾景初将自行车靠墙放下,环视了一遍。
屋子和外面过道的破旧不同,显然经过精心改装,窗帘、沙发、吊灯满是小女人的气息。窗户下的铁艺花架上摆着一棵茂密至极的绿萝,像瀑布似的枝叶几乎垂直蔓延到地板上。角落里堆着很多东西,却收拾得很整洁,而与这一切格格不入的却是室内残留的烟味。
曾鲤在厨房里喊了一声:“你坐啊,我给你倒水。”
艾景初没有答话,便在沙发坐下。跟前的茶几上摆着三样东西,一盒女士香烟,一个打火机,以及装了四个烟蒂和一些烟灰的烟灰缸。
这时,曾鲤端着两个玻璃杯出来,抱歉地说:“我家没茶叶,只能喝白开水了。”
客厅里的灯很亮,以至于艾景初一抬眸就将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她显然哭过,眼眶肿了起来,而下嘴唇上有一个伤口,新的,像是嘴唇跟牙齿或者矫治器磕碰破损的。
如此一观察,他便又将视线转回她别的五官上,发现她的脸和鼻子微肿,仔细分辨下还有手指印。
曾鲤见他盯着她看,有些不自在,解释说:“不小心碰的。”
他却问:“你妈妈打你了?”
如此的问题哪怕发生在孩子之间都是难以启齿的,何况还是两个成年人,曾鲤的脸立刻红了,立即答道:“没有。”
她否定之后,本想再辩白一下,却觉得自己词穷,所有的句子在他的注视下都显得如此苍白。
“因为我?”艾景初问。
“不是。”曾鲤摇头。
艾景初盯着她没有说话,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于是,曾鲤又说:“真的不是因为你,真的。”她顿了顿,才说:“我们吵架了,我说了伤害她的话,所以她才……”
说到一半,不知为何,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用手背去擦,刚擦了左眼,右眼又淌出来。她自小一直爱哭,但也鲜少在家人和于易之外的人面前流泪,可是艾景初却似乎成了例外。
艾景初一言未发,站起身从餐桌上拿了抽纸给她。
曾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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