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5)
锦朝的戏不同于我们现在所看的京剧抑或昆曲。它更类似于撒满请神时的巫舞。
小戏们穿上挂有铜铃的戏衣,戴上木雕的面具,在舞台中央以手足的挥动跳跃,来表达所要诉说的故事情节。
伴奏的乐器很简单,有箫与笛。
当小戏们在台上尽情翻转舞袖时,小狐从袖中取出一笛,就在台下盘膝而坐,静静呆了一会儿,终于将那管竹笛放到唇边,幽幽吹了起来。笛声清亮干净,入耳之后,宛若置身于碧山空景,于月影之下独自徘徊,月光悠悠坠落,潭净滴泉。时见幽人独自往来,缥缈孤鸿影,笛声从大殿飘出,在寂寞的宫殿之上冷冷的散开,月夜让它翻山越岭而去,声传幽远,良久不绝。
笛声太过凄凉,竟是不应戏台上的舞景,小狐似在自说自话。我竖起耳朵去听,笛声柔软如丝,但又冰冷如银,缠缠绕绕,将心捆缚。笛声越来越婉转,银丝却在越勒越紧,一时间百感焦急。直想走过去,与他并肩而坐,轻抚其笛,为他引宫按商,让春归大地,为孤鸣合掌。
不论是爵士还是交响,是古典还是现代,音乐总是相通的。我对音乐有着非凡的领悟能力。我能在小号声中看到朝阳,也能在提琴声里看到阁楼女子灰蓝色的眼睛。
所以,小狐的音乐,我听懂了。我看到了他的人,正在向我深揖,他的声音,轻轻地拂过我的耳边,说着,后会无期。
他是在向我告别。
他的笛声是对我的引诱。我想过去,坐在他身旁。
可我坐在大殿的中央,坐皇帝的身旁,我什么也不能做。只是任凭小狐以箫声向我诉说着告别之意。
小狐,他要做什么?他是在说,要与某些人决战,不知生死如何,他是在说,我与他,已是冰火两重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曲罢了,戏台上正是跳完了我与小狐相识的一场。
我已全忘记那块肥肉,只是呆望着小狐,止不住地浑身颤抖,我眼前几次出现了重影,台上台下,殿内人,殿外月都来回摇晃。锦元帝的手缠上来,轻揽我肩,我靠着他的暖,大喘了一口气。
戏台上布景一换,已是宣和门的背景。扮血煞的孩子上场了,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狂舞,一阵噬血追命的自得之后,扮成小狐的孩子上场。
小狐低首坐在戏台下,再次将笛送到唇边。
这是一曲金戈铁马,忽一阵笛声穿山度水而来。至那凄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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