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3)

死呢？”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住我的胸口：“这里像被剜掉了吧？我都看见这里流出血来了呢。”

    我的眼泪喷出来。我从没想过宣和门外初一战的人会是素儿。但刚才看到她走进定鼎阁的背影，忽尔就不能抑制这种思绪的苗头。但很快我就把自己彻底地否决了。这不可能。素儿就算做奸细，但她也可能只是给秀末通通风，报报信罢了。她决不可能如此对我。

    可现在，所有猜测的话，所有能让我自我安慰的想法，却被秀末这只尸妖毫不吝啬的戳穿。

    像万吨的大卡从身上辗过般。

    如此的让人万劫不复。

    我张着嘴，急促地抽噎。

    “看样子是疼的。这不能怪孤的右洗笔啊，谁让你要做锦元的女人呢？凡是锦元的女人，都该去死。你难道不知道么？”

    他的话语恶毒。但他的眼睛却没有表情。

    我似在被一种奇怪的天外生物诅咒。

    我不能再看着他，又或者，我不愿再在他面前表现我的痉挛与痛苦。我捂住了眼睛。

    但这只尸妖有多残忍，他冰冷的手轻抚上我的，慢慢地把我的手从眼睛上扯下来：“让孤看着你哭。”

    我咬牙。慢慢把手指送到嘴边，咬破。

    我趴下身，用滴着血的手指一笔一划地在青石砖上写：我不信你说的。你只是为了想看我哭。素儿她没有，也从不会陷害我！！！

    尸妖轻笑。

    笑得怜悯。

    “真是个笨女人呢。”他把我转过去的脸掰回去，正对着他的：“你怎么这么傻呢？你就没想到为什么庆禧殿内，唯有你不吸引蝙蝠？”

    我抖一下，继续听他说。

    “就是因为那件红衣服。衣服沾了蝙蝠的气味，所以，它们当你是同类呢，又怎么会袭击你呢？那件衣服，除了你，还有谁碰过呢？当然素儿。你可想明白了？你的那件漂亮的礼服，不是素儿给你做的吗？”

    蝙蝠的气味？是了，蝙蝠是哺乳动物。而且又是睁眼瞎，的确是靠气味分辨同类。

    礼服？也对，礼服是素儿帮我做的。也是她极力劝我典礼时要穿那一件的。

    我呆一呆。难过于自己再不能自欺其人。

    我的沮丧没能逃过他的眼睛：“怎么，被背叛了，被算计了，对不对？你很想哭？那就哭吧，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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