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8 / 9)
宫中情形,家人俱都不能得知,便是想帮,也是鞭长莫及,一切都只能由我儿好自为之!我儿切切记得,莫要强自出头,我们王家从不指望鸡犬升天,只望我儿能够平平安安、过此一世!爹娘家中诸事,我儿也莫挂念,只要你好,我们俱都平安,就是我儿,凡事定要多留心眼,一切自己多多小心!爹娘家人是再不能为你做主了!”无限凄切的一席话说得众人心中蓦然涌上一派哀愁。
“娘!” 王映淮已是泣不成声,扑到娘亲怀中放声大哭。卢氏忙着取出罗帕拭泪,男人们也不由得低下或是别过头去,这般场景,与那生离死别相去亦不远矣。
王拯上前推推哭成一团的妻女,说道:“娘子,明日映淮还要上路,今晚便让她好生歇息,莫要再哭了!”再哭下去,怕是要全家如丧考妣了!
包玉娘良久方才推开女儿少许,看着女儿梨花带雨的小脸,又是一阵心酸,再度将女儿抱入怀中,口中唤道:“我可怜的女儿啊!”
“唉!”王拯重重叹息一声,强行拉开娘子的手,说道:“好了好了!女儿此去,也不见得就是暗无天日,你这般痛心疾首的模样,不是徒增女儿烦恼么?”
包玉娘停住哭声,推开女儿,拭着眼角泪痕,只能也附和道:“这倒是我疏忽了!”帮女儿擦擦泪,接着说道:“你爹爹说的也是在理,我儿到得宫中,凡事但学得乖觉些,也不要吝惜钱财,那些身外之物,终究是留不住的,不如用来笼络些人心,这样我儿在宫中也不至于腹背受敌!”
王映淮拭泪点头。
众人又一一嘱咐着路途小心、注意寒暖之类依依惜别的话,王映淮只能强颜欢笑地一一点头。一家人哭哭诉诉,不觉许久。
最后,王映淮道:“爹娘兄嫂教训,映淮全都谨记在心!天色不早,爹娘兄嫂就请早些安寝去吧!”
王拯拉着包玉娘站起身来,“那好,我们走了,女儿也早些歇下吧,明日还得车马劳顿,在路途之上,也是不能好生歇息的。”
“女儿知道。”
王映淮将父母兄嫂送至门外,转回头来,见二哥王溱也走近房门,正要出门离去。
“二哥!”王映淮唤道。兄妹二人相差不过两岁有余,大哥年长、小弟年幼,只有王溱,自小便与她情谊最笃,王溱甚至还是她的启蒙之师——那时王溱每自私塾归来,便要到她这里来卖弄所学的诗文,久而久之,便成为习惯。
“小妹,”王溱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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