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0 / 11)
着人工加紧开挖,已近完工了。”
套洞导引?仅闻其名,已知匪夷所思!王映淮不禁抬眼看向眼前这个儒雅俊逸的社长,心中满溢赞佩。
钟离瑨被她眼中的激赏看得有些赧然,忙将目光移向别处。
王映淮也自觉失仪,赶紧掩饰道:“我看,社长似乎并非出身行伍,反倒更像是读书之人。”
“也不尽然。”钟离瑨道,“倒也无需相瞒,家父曾追随宋江起事,充小队之长,后朝廷招安,宋江被害,众人散尽。家父遂携家小隐居田里,不问政事,以防祸端。若非金人犯境,瑨亦不过一山野村夫而已。”
但绝非普通的“山野村夫”!王映淮想,如此温雅气韵,非饱读诗书而不可得。而原本不问政事之人,却在强敌入寇之时,毅然投身军旅,举义抗金,相较于懦弱无能的官家与朝臣,这才是男儿之所为,大丈夫之所谓啊!念及此,不禁又想叹息,官家不仅作为国主是失败的,作为丈夫,哪里又有多少成功呢?而她王映淮,何其不幸,在大好年华,就被强选入宫,陪伴如此无能的丈夫,直至失国败家,连妃嫔亦不能保,有夫如此,为妻妾者,只怕也要深以为耻啊!
“娘娘对抗金之法,不知还有何高见?”钟离瑨主动询问。日前一番探讨,他对女子的见识问题已然全面改观,眼前这个看似全无主见的柔弱女子,果然不愧是掌理皇家书库的女官,所思所虑,无不切中要害,其不凡见解,恐怕一般男子,根本无法望其项背!最可惜者,她是个女子,否则,完全可以把酒言欢,引为至交!
“哦。”王映淮回过神,回话道:“高见谈不上,都是一些小小想法而已。在金营时,每为其马快所苦,进得山中,马行减速;还有一处,马匹必也减速,那就是水泽之中!譬如渡河;再有,途中某次遇雨,完颜宗陟也驻马不前。只因陷入泥沼,则有马不如无马,行人也碍手碍脚。当时,我便想,若能将金兵诱入水泽,则不用多少兵力,即可制敌。不知此地附近可有水泽之处?”
钟离瑨思索片刻,回道:“从此北去百里开外,河道密集,聚而成泊。”但又沉吟道:“只是……我社势单力薄,未曾开拔过百里开外。而这百里方圆内还有其他巡社。各巡社之间,平素各守其土,往来并不密切。若贸然前去,说是联手抗金,只怕为此惹来不必要的争端。”
“强敌入寇,保家卫国,人人有责,何来如许多门户之见?”王映淮道,“何况,各处小股义军分布星散,只能游击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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