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 11)
“社长过誉了!太上书画乃本朝一绝,映淮不过闲暇临摹几笔,与太上的境界相去不啻天壤!”可惜治国平天下,却不是几枝画笔能摆平的。
“王夫人不必过谦!”邢柟道,从钟离瑨手中取过画稿,准备再仔细揣摩一番,“能得拙玉夸赞的,世间没有几人!所以你尽管相信,你的画工可不止是一般的好!拙玉自己也画,只是我看,只有那战事地形图还看得明白些,至于那些什么山川行旅之类的,偏要写上一大堆长长短短的诗句,把个好端端的天际塞得满满当当,看得人累得紧!”
“嗤!”邢柔柔又笑他道,“六哥你看得累,为何还要了去装点门面?莫不是专为附庸风雅吧!”
“小觑你六哥!”邢柟不服道,“我是那目不识丁的粗人么?”
“我看是相去不远!”邢柔柔道,“平日里你总是瞧不上女人家,现下看看,文有王夫人强你百倍,武有小妹我……”
“打住!”邢柟打断道,“就你那两手三脚猫儿功夫,也敢跟我叫阵!”
“如何不敢!除了一身蛮劲,技击还讲究使巧劲,你不懂了吧……”
兄妹二人斗嘴斗得不亦乐乎。
王映淮莞尔一笑,记得当年和二哥王溱也有兄妹斗嘴的快乐时光,如今,二哥的面貌却越来越模糊,只剩下记忆中那袭月白的衣衫了。月白的衣衫?她讶然回首,望向同样一身月白的钟离瑨,方才竟不曾留意到卸下战甲的他,竟然如许的飘然俊逸,俨然是一介翩翩书生,哪里还找得到一丝驰骋疆场的战将踪影?错愕中,王映淮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二哥。
“王夫人?”钟离瑨轻唤。进到厅中,他已将屋内的陈设一一环视了一遍,书案上还有一张诗稿未收,想来是在描绣样之前,王映淮正在做的事。看来她在这里,过得还算自如。
“哦,”王映淮应声,“社长请说!”
“嗯。”钟离瑨道,“在下曾应允过,回到镇中,就着人送王夫人返乡,可是,我视夫人伤势,仍然颇重,恐怕不利远行。”
王映淮道:“本来伤筋动骨,非数月而不可愈,只是我在金营时,那完颜宗陟也曾让医官为我诊治,如今已有月半,也好了一半了。我想,出行倒也算不得大问题。”
“王夫人就要走了吗?”邢柟竟听到这边的谈话,停下和妹妹拌嘴,转头加入这边。
钟离瑨瞟了一眼他脸上的急切,故意慢条斯理道:“是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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