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8 / 11)
不察,卷收到案卷之中,今日才方发觉,还望夫人莫怪!”
王映淮恍然忆起,赶紧回道:“不怪社长!我也疏忽了。”当时虚弱而忙乱,早将此事忘到脑后了。可是,事后多日,她居然也从未想起!这玉珮可是官家特赐的信物啊!它的去留竟然丝毫不能上她的心?一念及此,她一阵愧疚。接过玉珮,扫了一眼,心中叹息,官家也不知被押到何方?而如今,这昭仪的身份,竟是这般令她有如芒刺在背!这些时日以来,她几乎真的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民妇了!此时玉珮的出现,又这般真切地将她拉回现实,提醒着她那不容忽视的所谓高贵的身份!虽说普通民妇,也要遵从妇道,最好从一而终,作为妃嫔命妇,更是根本不容许有改弦易辙的丝毫杂念!
改弦易辙?哦!她怎么会想到这上头去?——难道她心底深处真有这种可怕的念向吗?方才那图上新写就的题诗,莫非就是……她悚然惊起,欠身道:“二位宽坐,待我先将玉珮收起。”言罢走向书案,匆匆将图画收卷,再从案旁架上取下一个小盒,将玉珮放入其中锁好。
卞老一直捋须不语,待她回座方才问道:“夫人方才,可是在作画?”
他们进来时,确是见她在作画,于是她只好回道:“正是!”
“可是案上那一幅?”卞老明知故问。
“这……”王映淮犹豫着。
“可否让老夫一观?”卞老问。见她为难神色,又道:“山妻亦颇好丹青,老夫不免近朱者赤。王夫人家学渊源,想来定是工笔不俗!老夫好奇之至,还望夫人不吝赐予一观。”
卞老都这样说了,王映淮不好再拒,只得取来画卷,递与卞老,“映淮信手涂鸦,让卞老见笑了!”
卞老接过一看,赞道:“夫人画风清丽,功力不浅!”却又叹息着摇头道:“可惜不是‘海棠春睡’,却是‘海棠春残’,未免伤怀低落!夫人正当青春,实不必如此老气横秋!须知心境开阔,也是调养之道啊!否则,纵使老夫药方再高妙,也会收效不彰了!”说着,将画卷随手递给了左首的钟离瑨。
王映淮本想自卞老手中接过画卷,却见已经被递到了钟离瑨手中,暗自懊恼不迭,嘴上还得应承着卞老道:“卞老教诲的是!映淮不过见园中海棠花落,一时心有所感,过后也便无事。从即时起,我一定谨遵医嘱,用心调养!”
“嗯!如此最好!”卞老点头,取出脉枕,道:“请夫人伸腕过来,老夫为你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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