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11)
大捷,乃是我巡社创建以来,最快意辉煌的一次!而且,我等小字辈,个个奋勇当先,不落人后,真是可喜可贺!来来!诸位满饮此杯!”
众人笑着饮尽。
邢梁环视众人,感觉意犹未尽,似乎还缺了点什么,看到钟离瑨,顿时明白过来,“拙玉!有酒无诗,也是缺憾,由我先来,你接着,大家联句,如何?”
众人没有异议。虽则像邢柟之流不好读书的大有人在,但大哥有兴趣,大家也不必扫兴。
邢梁道:“我的首句是:羯鼓惊南阙,铁蹄踏中原。”
“关河久冷落,义勇战犹酣。”钟离瑨续道。
“马陷芦苇荡。”有人接了一句。
“水淹敌胆寒。”邢柔柔很快续上。
“何当扫燕蓟,一举斩柔然!”王映淮慨然结句。
“好气魄!”钟离瑨脱口赞道。
邢梁也有同感,但教钟离瑨先说了出来,他心中那股不确定的忧虑又沉渣泛起。“王夫人不仅智计百出,气魄胆识更不让男儿,实为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他夸赞着王映淮,同时却观察着钟离瑨,只见他仍是那一贯的淡定闲适、神态自若地喝着酒,又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似乎那声叫好,与平日任何人舞得好剑、赋得好句时毫无二致!他是否太多疑了?他收回目光,无意间又对上邢柔柔的眼睛,嗯?他似乎又在妹妹的眼中找到了同感。
“副都社过誉!”王映淮敷衍着,心里有些后悔,本来到这巡社来后,就已经太过锋芒毕露,不管怎么说,自己一个已婚女子,混在这一干年轻人当中,已是失宜,如今竟然还如此冲动逞能,去抢年轻人的风光,成何体统?再看那邢梁与邢柔柔近乎忧虑的神色,已可知她的举止已然引起他们的警觉了。邢柔柔虽从未透露过一个字,但眼底眉梢的情意已经再分明不过!尽管她自认与钟离瑨之间,并没有半点情意的牵扯,更没有半分失仪之处,但是应当避嫌的地方还是要尽量避开,以免被有心之人妄加揣度,以至无中生有,积非成是。
之后的酒宴,她刻意地绝不向钟离瑨的方向看去任何一眼,也刻意对席间的谈话充耳不闻,但似乎钟离瑨也没有多话。
庆功酒宴饮至半酣,已有一些不胜酒力的老人和夫人纷纷退席。于是,王映淮也借口醉不可支,匆匆离开了聚义厅。
* * *
王映淮由春梅陪伴着,缓步花园中,向客院方向行去。小风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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