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6 / 11)
如此年轻的资历,而居社长之位,除却骁勇善战、攻而必克之外,若无机智谋略、雄辩滔滔,又何以服众?
“映淮!”他轻声呼唤,深情而温柔。
她乍然抬眼,正对上他凝视的黑眸,一时间不知所措,只听他轻声说道:“瑨本一介布衣,贫家子弟,只怕出身寒微,被人嫌弃。”
“映淮同样出身寒微,谈不上嫌弃……啊!”蓦然自觉失言,轻声惊呼。
而钟离瑨终于轻笑开来。
* * *
“拙玉,过来!”邢梁在都社房前,向正欲出门的钟离瑨招手。
钟离瑨随他走进房中,“副都社有何事吩咐?”
邢梁却不急于吩咐,反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钟离瑨容光焕发的脸,问道:“我看你春风满面,可是有什么得意之事?”
钟离瑨淡淡笑道:“我何日不是春风得意?元直兄如何今日方有此问?”心下其实暗暗一惊,这几日来确实与以往不同,因为有了王映淮啊,虽则她还是从不肯松口说一句“有心”的话,但是她的态度,已经等同于默许了。不过,他脸上有那么明显吗?他很快便收整心绪,又是一派从容淡定。
邢梁也笑道:“倒也确实如此,世间能如你这般心无挂碍的,也是罕见。”心中却暗自猜度,有什么喜事会使得稳重沉着的人也得意忘形呢?难道是……他情有所归了吗?不可能是七妹,方才才见过她,那难道是王映淮?一想到那个王映淮,邢梁就满心不舒服,这个女人,美得过分,又聪明得过分,害得六弟至今还被锁在房内。他只想早日将她送走了事,可卞老说她身体不利远行,将她带到回春堂继续医治去了。不对!难道说,主张让她搬去回春堂的,正是钟离瑨?对照钟离瑨的神情,尽管他仍是一贯的从容,但他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这个王映淮,看来是再也不能留在东平了,只宜速速将她送走!只要她不在这里,时日久了,对她的一时痴迷自然就烟消云散了,男人嘛,美色当前,动动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是沉迷耽溺,一切都无伤大雅。只是要送走她,首先要让钟离瑨没有阻挠的机会才行。
钟离瑨问道:“日前同元直兄议过的火器制造事宜,不知进行得如何?”钟离瑨守磁州时曾留心过火球的制造,因此对火球制造事宜较有经验。东平巡社地突是重要的防御工事,严防入侵必然是考虑的重点。
“哦,正为此事找你相商。”邢梁道,“一应采办,我已吩咐下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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