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结局)(2 / 12)
我去见陈吉吧。”王映淮足下已然无力。
王溱叹息一声,扶她出门。
“夫人!”厅堂外的老仆惊叫一声,赶忙去拭眼角的泪痕。而厅中众人闻声,立即冲到门口,站成一道人墙。众人个个眼圈带红,显见还在悲伤之中。
王映淮走近,勉力伸手轻推身前的陈庆,陈庆只得无声让开,然后,她便看见了厅堂正中,赫然停放的那口棺木,黑森森的漆色乍然扑满双眼,一阵轰然巨响在脑中爆开,霎时身形软倒,不省人事。
当夜,王映淮小产昏迷。一床暗红的血色,直吓得挽翠惊呼失声、面色如土。众人之中,唯有老媪稍有经验,还能强自镇定地分派众人各行其是。
王溱为妹婿噩耗悲痛之余,又被这接踵而至的不幸打击得满腹郁结、心力交瘁。直到夜色将尽时分,方才朦胧睡去。而恍惚之中,似又听见小丫环惊呼乍起—-“夫人!不可啊!夫人!夫人!”
王溱顾不得着上外衣,跌跌撞撞地奔出房门,抢入王映淮卧室,老媪已在其中,与挽翠一左一右牢牢地掰握着夫人双手,夫人被制,已不能动弹。王溱见床边一把锋利闪亮的小匕首掉落在地,已然推知原委,上前拾起匕首,笼入袖中,示意老媪放开了小妹的手。
王映淮泪流满面,哑声呼唤:“二哥!”
王溱被这一声嘶哑的呼唤引动伤怀,再也控制不住倏尔泪下。
“二哥!”王映淮哽咽着恳求,“将匕首还我吧!那是拙玉赠我的信物!”
王溱拒绝道:“可却不是赠你用以寻短的啊!”
王映淮终于掩面痛哭。
王溱忍心地艰难相劝:“死者已矣!拙玉若是泉下有知,必也不乐见你如此之举!难道天地之大,唯有儿女情长之一事吗?父母亲人,你又置之何地?你入宫八年,娘亲无时不在念你,更在夜静更深,每每以泪洗面;爹爹虽是不说,却日见白发陡增,家人团圆之际,心事茫然而无着落。你饮刀就死容易,而剩下世间爱你的至亲,白发人悲黑发人,又何以慰怀?为人子女者,虽不至于必得彩衣娱亲,但能时时承欢膝下,也不枉父母拳拳爱儿之心!”
王映淮泪眼迷离,却又不得不想他所言,缓缓敛住悲泣。
王溱叹道:“二哥知你难为,也不求你其他,但等恭送父母百年之后,何去何从,二哥必然不再拦你!”他相信,时间是医治创伤的最佳药方,悲切当头,过激之举难免,待得心情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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