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4 / 5)
想摸出一粒白天买的药丸吃下去。她吹亮火折子要去翻包裹,却忽然发现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
沈樊成人呢?
她一惊,捏着火折子的手在抖。
“沈樊成?”她轻轻喊道。
回答她的只有山里啾啾虫鸣。
“沈樊成?”她咽了咽口水,挪到门边,撩开帘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
天上没有星星,半弯月亮被罩在阴云后面,光影暗淡,黑黢黢的树林沙沙作响,枝叶在风中晃动,如鬼影一般。
马还在一边拴着沉睡,可是树根下却不见了车夫的人。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消失了啊!
她六神无主,慌乱失措,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一阵大风吹来,凉飕飕的,直接灭了她手中的火折子。
眼前黑了下去。
她吓得赶紧缩回了马车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她咬着手指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忽然,她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呜呜咽咽,断断续续,颤颤巍巍,像拙劣的笛音,又像凄厉的哭泣,在这黑夜里让人毛骨悚然。
那怪声中,她又听出了一丝踩过乱草的脚步声,愈来愈响,正往马车而来。
她哆哆嗦嗦摸出一根尖簪子抓在手心里,咬着牙齿,拼命眨着眼睛。
脚步声在车前停下,然后有人跳了上来,一把掀开车帘——
那人背对着惨淡月色,披头散发,形容可怖。
她尖叫一声,手里的簪子就朝着他扔了出去。
那人抬手一接,开口:“你鬼叫什么?”
殷佑微一怔,鼻音浓重:“沈、沈樊成?”
“是我啊。”他把簪子往她身上一丢,“你哭了?”
“没、没有。”她吸了吸鼻子,“你、你去哪了?”
沈樊成吹亮火折子,凑近她,对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瞧了一会儿:“唉,我就是出去解个手嘛。”
殷佑微扭过脸不说话。
“哎呀,你是不是醒过来看见没人吓坏了?别乱想嘛,我说会陪你去江州就一定会去啊。”沈樊成坐下来,掸了掸裤腿上的草屑。
殷佑微道:“你有没有听到很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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