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1 / 2)
醒来不觉身体疼痛难忍,迷迷糊糊又无法睁开眼睛,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强光刺过来,登时只觉大脑浆糊一片,撕心裂肺地疼着,肚里翻滚了一次又一次。热浪一般地侵袭,身体却又动弹不得,只让自己的行为像投掷在滚烫热锅里的小丑,左右跳个不停。
方觉死了一回。
只不知过了多久,才能隐约睁开眼睛,面前又是光来,刺得我眉眼生疼。眼前混沌一片,以后又是无尽的漆黑。才适应一番,方能将眼睛隐约睁开。闻得四下腥臭一片,我左右看了,才发现手脚皆是链子锁住,动弹不得的。
又看了一回,手脚身上,哪里不是血渍?乌青青一片,现在头昏脑涨,现已跪坐在烂青石上。四方的墙体均已剥落,臭哄哄不能言说。大脑还算得清醒,又仔细想了一回,的确是睡觉之前的记忆,再无其他。
外面突然闹起来,不大会儿出了火光,一行几人身着黑红官服,金线蟒袍,身后几狱卒举了油灯,直走了进来。见我醒了,也不做交代,只拿出张卷纸出来,摁了红印,往上一点,算是清楚得很了。
我分明看到上有罪状,的确我是罪人了。
“罪臣之女图谋荣华,心既生妒,详装痴儿愚昧,乃于同胞姐食间添药致其命陨黄泉。莫敢有辩,现一心认罪伏法,饶请万岁责罚求死。”
我心里不得一惊,原是司徒轻珑死了?但怎会有这等离奇的事情?再怎样,我也是应该醒来的,迷迷糊糊直到现在,我头脑里也馄炖得可怕。又休息了一回,方能够细细回想。分明也及记不得其他的事情了,这下人算是彻底走进了死胡同。
当即只想了皇后一人,也定是我未阻止这场婚宴,她摆弄了全局,让我进退维谷,终陷死局。正当的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也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者,我又想,却也是想不出个人物来陷害我。且不说司徒长,他哪里有这等的计策,如今左右的羽翼都折断得干净,倒是想,他也害怕着再出乱子革了自己的位置。
正想着,忽见外面又一明火晃动,一行人照了黄纱六角宫灯进来,分左右四盏,通天的亮。我抬眼去看,竟也是个官服男人。那男人有些脸面,我在常家准备的长街宴席里是见过的,只是不曾交流。官姓殷氏,名翟,原左丞州知州,现今捐上来的司隶校尉。那官生得满脸横肉,皮肤微黄,五铢宫纱乌青帽戴得歪不歪,正不正,腆着肚子一路从石阶上走下来,仔细看了我方才转后说话。
“便是了,带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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