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6 / 7)
眼前景象令她陡然呆住,只见霍子谦半躺在床上,被子掀起,身上白色衬衣已解开,肋下赫然有大片猩红。医生正扶住他身子,为他注射药物。霍夫人将他扶在怀中,唤着他名字,他却似一点力气也没有,身子沉沉滑下,令霍夫人扶持不住。
“夫人,枕头!”蕙殊奔上前,抓起枕头垫在他后背,令他有所依峙。
到跟前终于看清那伤口,似被利器所伤,皮肉翻卷,创面感染裂开,流出可怕的脓血。
医生正准备清创,见她来得正好,便吩咐她在旁帮手。
蕙殊又怕又紧张,机械地听从医生吩咐,转头不敢去看。
只听医生说,“只差两分就伤及内脏,实在太险了!”
他受了这样的伤,竟还打算逃跑,连日来更装作若无其事,连每天为他检查风寒的医生也没发现他身上另有外伤。
蕙殊听得倒抽凉气,忍不住看向霍子谦。
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尽是冷汗,一声不吭忍受着伤口痛楚。
医生将伤口清理后简单包扎,洒上去的药粉,令他唇角微微抽搐。
“子谦。”霍夫人低唤他名字,柔声说,“忍耐一些,很快就好。”
他在她比臂弯中微微挣扎了下,想将她推开。
她却轻拍他后背,像在安抚一个婴儿。
他安静下来,顺从地闭上眼不再抗拒,脸色惨白如纸,两颊却升起潮红。
侍从送了热毛巾进来,霍夫人亲手替他擦去额头冷汗,扶他躺回床上。蕙殊这才瞧见床脚扔着一团乱糟糟皱起的绷带,上面血痕狼藉……难怪这些天来,他一直关在车厢内,自己胡乱包扎上药,以致旁人谁都没有发现。
药瓶悬在床头,医生已为他手背插上吊针,药剂一滴滴漏下。
霍夫人压低声音,不掩焦虑地问,“他发热越来越厉害,能坚持到医院吗?”
医生也皱眉,“伤口感染必定引起发热,如果感染控制不住,发热会越来越危险。”
她方要说话,却觉手腕一紧,竟被子谦抓住。
他睁开眼,语声微弱而清晰,“我不去医院。”
“傻话。”霍夫人放柔了语声,“你别再说话,好好休息。”
他却发了急,狠狠抓紧她的手,喘息道,“我说了不去!”
霍夫人叹口气,面对霍子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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