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三回』难断(2 / 3)
有胡闹。都是我不好,孕中不能服侍,让拓烈哥哥房中空虚,今后就让阿蛮来服侍你好了。阿蛮很顺从,拓烈哥哥会喜欢她的。从前在阿爸的枕头边上,也一样有很多服侍的女人。”
拓烈睇着她娇艳的脸庞:“然后呢?给我塞很多的女人,你就能心满意足不再算计人了?”
妲安被看穿心思,顿地有些紧张,伤心地抱住拓烈宽厚的身躯:“拓烈哥哥说得什么话?白天看到那个郡主,只一想到你将要与她……那简直比杀了我更要难受。阿爸阿妈死了,从此我一切可依仗的便只剩下你。我不要你娶别人,情愿自己把身边的侍女送来服侍,也不要被别的郡主所取代,不要我们的孩子受别的女人压制……呜呜……拓烈哥哥……”
她的眼泪蹭在他的肩头上,拓烈兀自挺拔着身躯一定不动。他现今和从前不一样了,阿爸阿妈已死,一切可制约他的都已不复存在。她的心便暗涌出凄凉,知道他从来没爱过自己。
乌尔族是织兰河一带众部落觑觎的大族,谁人若能娶下那个二郡主,来日必当羽翼大丰。妲安知道拓烈有这个野心,他一直都有,在别雁坡的时候就是。否则他当时就不会舍弃芜姜,而住进阿爸给自己安排好的婚房里。他如果真的可以舍得下权势,那么以他的性子,他甚至可以为了芜姜而杀死彼时还是项子肃的萧孑。
拓烈想到白天的一幕,忽然捏住妲安的下巴:“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阿耶被害那件事,与你有关?”
妲安愣了一怔,蓦地便明白过来说的是芜姜,连忙立刻摇着头说没有。
拓烈却已经明白过来,压在心头许多天的疑虑,终于得到了答案。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他便冷了心,兀自任由着她哭。看她跪匍在身旁,摇着他的膝盖满目凄凄,那孕中的肚子太满,跪的时候团成一圈累赘的浑圆。从前多么骄傲,那时还是尊贵的郡主,在人群中骑一匹阿克哈马明艳又耀眼,私下里对自己也百般娇纵。后来阿爸阿妈死了,便日渐惴惴成这般模样。
拓烈忽然想起屠寨逃生的那天晚上,族长夫妇死了,妲安匍在自己的怀里恸哭断肠;想起她一路上跟着自己吃了恁多的苦头,便又无奈地动了恻隐之心。
哎,冤孽,要了便弃之不了的孽债,情欲不该贪沾。
拓烈仰头看着天花板,沉重地吁了口气:“以后别去她跟前晃。做好你自己的本分,该是你的,我不会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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