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2 / 6)
就是了,没的把身子哭坏了……”
小娥吃了一跳,方说了句:“娘,我哪里哭了……”便觉脸上淋下两道冷线来,把手一摸,泪水越发止不住地滚下来。
张氏心下着忙,只怨自家多嘴,拿了巾子擦在女儿脸上,絮絮劝慰,一面将手拍在她背上。
小娥再忍不住,扑在张氏怀里,半晌方将泪止了,眼见天色暗了,怕易仲回来问起,母女俩打叠起精神把饭食弄了。
不题小娥这场伤心,且说这日晚间许知县叫了黄书吏过来,说起巡抚不日到来之事。
原来七月里江淮间一场洪涝,把稻田淹了大半,天子不免担心百姓冬日光景,特命御史崔景为巡抚,沿江浙巡视下来,眼看就要到福州,林知府一早便交代下来,只说万不可怠慢。
黄书吏见许知县作难,微微一笑,已献上一计来,把许知县听得一捻须,也放下笑脸来。
第二日,黄书吏便在家中做东,邀了城中几个大户过来。酒过三巡,黄书吏就说起崔巡抚不日到来,一应事体如何难备,知县大人焦心如苦的话头来,几个大户听了这番言语,还有甚么不明白的,知机的就捐了银钱出来,那不情不愿的也只得挤出些笑脸,各各应承了些。
不到午时便凑起了一注银子,黄书吏心下欢喜,送了客出来,自往县衙中覆命去了。
内中有个赵员外,出了黄书吏家大门,把脚跟儿一旋,望着县衙方向,只冷冷一笑。
原来赵员外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大财主,连生了五个女儿,只得一个儿子,自小娇惯,也是个霸王,一年多前不知甚么事体,与欢郎遇着,两下里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
赵小员外哪里是欢郎对手,当下头破血流,连鼻骨也被打断了。
过后虽好了,却把好好一个相貌换成了歪鼻子,见的人莫不掩口而笑,赵员外心下恨到了极处,奈何民不与官斗,哪有个说理处?只把一段心思存在肚里,今日听得巡抚到来,忽想起前日听见的一桩事体来,脑中一转,冷笑连连,已有了计议。
不说赵员外这番计议,单说欢郎自昨日醉后,一觉睡到午时,起来盥洗后,方吃了半碗粥,就被许知县叫到跟前。
许知县先把儿子训斥一番,只说他连日冶游,一些儿正事也不干,末了嘱他将城中主要街巷人家门脸修整一番,务求巡抚来时面上好看。
欢郎满脑都是昨日瞧见小娥的光景,哪有心思在别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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