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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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娘又气又痛,一时间想起欢郎,把泪珠儿纷纷滚下来,又怕小娥看见,胡乱往脸上一抹。想起来意,少不得忍了口气,与小娥说了徐彦青的事,要她设法。
见小娥迟疑,只当她不愿,心头激愤,当下便嚷将起来,张氏看不上,与珍娘絮聒了一回。
珍娘哪按捺得住,三言两语就撒起泼来,交张氏扠下台阶,关了门,门扇儿险不曾摔在脸上。
珍娘大怒,把一肚子气都出在门板上,手拍脚踹,口中只骂淫/妇不绝。不防张氏泼出盆水来,把裙子也湿了半边,被冷风一吹,连打了两个摆子,哪还敢逗留,一路骂着去了。
下午欢郎过来,小娥便问他缘故,知道时不免叹了口气,抬头便见欢郎蹙了眉头,紧盯着自家,一脸不悦,知道他捻酸,倒有些好笑,也不理会,自转身往厨下去了。
欢郎见她若无其事,越发憋了口气在肚里,见小娥拿了几个芋头去皮,自家也抓过一个摆弄起来。
他哪做得惯这些事体,手一滑,刀口险些儿划在手上,连芋头也滚在一边,见小娥只捧着手中物事料理,并不抬头,胸中气闷,啊的一叫。小娥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向前看时,欢郎只捧了手叫疼,说划着了。
小娥便要去取止血的白药来,又交他扯着,把手捧到她眼前,只道:“我不要药,你吹几下,就好了。”
小娥白了他一眼,真个低头吹了两口,欢郎便把手一张,在她眼前晃了几下,笑道:“你看,这不是好了么,还要什么药。”
小娥乘他高兴,便道:“等巡抚走了,你放了他罢。”
话音刚落,便见欢郎把笑容一收,转了身,只把背对着她。
小娥又有些想笑,见他板着脸儿,到底忍了笑,把他袖子一拉,道:“他都写了休书,早与我不相干了。”
欢郎把肩头一动,却不回头,半晌方闷声道:“真的?”
小娥忍不住笑道:“假的!”话音方罢就被欢郎拧了腕子,往腰间挠去。
小娥哈哈大笑,好容易拉了他的手,只连声道:“真的,真的……”
欢郎方想再要挟她一二,不防被小娥将身一扭,把竹筐撞翻在地上,芋头滚了一地,两个同时弯身,恰把额角撞在一处。
小娥吃痛,捧了额角,欢郎也顾不得自家,只管帮她揉额角,揉不上一会就听得院里动静,两个晓得是张氏回来了,七手八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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