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3 / 6)
午时,就听林玉甫来见。
两个往厅里坐了,林玉甫开门见山说了来意,只说那桩事体恰在要紧处,还望留心则个。
湘琴想起自那遭后,再不见朱润带拜盒过来,疑心他早已知觉,便与林玉甫说了。
林玉甫沉吟了一时,方道:“听说娘子不肯去朱兄别馆,近日朱兄在酒局间也不见娘子相陪,娘子若肯放下身段,或有转机也未可知。”
湘琴低头想了一回,暗自点头,两个又商议片时,林玉甫便辞去了。这日后,朱润但有相邀,湘琴亦不十分相拒。
而岭南地界,春日正是乍暖还寒时候,暖一时又冷一时,湘琴一日不免着了风寒,过后虽好了,还有些余毒在身上,不时咳喘。
这日方起身就见香香抱了个包裹进来,打开看时却是件银红洒线披风,周围一圈风毛,就知是朱润送的,瞧了一回,自撇在榻上。不到午时朱润便过来,要带她往外边吃饭,只说下午还要听戏。
到了地头,正是饭点,上下,座无虚席,湘琴方把眼儿看了朱润,就见一个小二斜冲里过来,引两人进了上一个雅间。
两人点了菜,不一时摆将上来,湘琴见一个青瓷盘中装了些油杂面果,爱其小巧,连吃几个。朱润见她爱吃,又要了一盘,交小厮往盒里装了。
饭毕两人方要上轿,恰有个相熟的过来,朱润便立住脚与那人闲话。
湘琴方将兜帽遮了头脸,就有个声音钻入耳中,登时呆在了当地。好容易转过身时,正见两人由阶上下来,一人桃花眼中笑意盈盈,不是欢郎又是哪个!?
一时张着嘴儿,只任那名字在舌尖打转,哪里叫得出来?
香香见她猛然煞白了脸儿,扶了她手臂,方觉她抖得厉害,心中惊疑不定,只把眼儿看了她。
欢郎同那人又说几句,揖手而别,敛了笑便往马车走去。湘琴如梦初醒,方趔趄着脚儿赶上两步,又硬生生止住了步子,只盯了他,把泪珠儿乱纷纷滚下来,香香又惊又骇。
眼见小厮打起帘子,欢郎进了马车,蹄声答答,就要转过街角,湘琴发声一喊,挣开香香就往前奔去。
迎面几乘轿儿过来,她一路跌撞,把披风也落将下来,马车只越去越远。
湘琴心中绝望,猛见帘儿一掀,有小厮探出头来,将她一瞥,转脸又说了什么,那人只低叱一声,车帘便合上了,她一跤跌在了地上。
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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