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部分(4 / 6)
冷风一吹,登时打了个寒战。
早上起来便有些头昏脑热,小娥一摸,也顾不得说他,转身便请了大夫来。
不料这遭却奇怪,只是干咳发热,吃了药就好些,睡一觉又烧起来,如此反覆了几回,咳得越发厉害了,半月已不能起。
小娥慌了手脚,把城中大夫请遍,最后来了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看了一回,只说得句另请高明,就往外边去了。
小娥手脚俱软,又不敢交刘海石知道,只蒙着被儿哭了一场,第二日便交小厮把车赶到门前,铺了两层被褥在车里,方同马婆子小厮老苍头几个,一人捉个被角,把刘海石慢慢兜到车上。
一路上只拣平缓的大路走,又怕颠着他,交小厮拉紧了辔头,这般磨磨挨挨,次日凌晨方到福州城里,也不敢交易仲和张氏知道,悄悄往客店里住了。
小娥水也不喝一口,先交店家熬了碗粥儿来,端与刘海石。
方喂得两口,刘海石便不住咳喘,小娥无奈,眼看着他吃了药,交马婆子守着他,自带了小厮寻医馆去了。
一连几日,小娥走遍街巷,大夫流水般请进来,与刘海石诊了脉。有说他内热外寒,是骨蒸之症的,又有说是劳累过度,失于调养,脾肾两衰的,也有说他咳喘不止,痰中带血,是肺阴虚,需大补的,几番下来,小娥一发没了主意,只把银钱流水价花销出去。
七八日过去,药方儿换了几茬,哪有丝效应儿?眼见刘海石越发委顿,小娥背地里哭得两目尽肿,人前只拿冷水敷了眼儿,强自欢笑,早晚衣不解带守在刘海石铺前。
店中有个伙计看着不忍,只说转过后边的大巷,向左弯三个弯儿,走到底,冷巷里却有个新来的李姓大夫,何不一试?
小娥便如攀了块浮木般,连声谢了,走到那窄巷里,把门扇儿拍了半日,方见个老婆子出来。
小娥指手划脚说了半日,老婆子只把头一摇三摆,方晓得是个耳聋的,正没奈何,猛见一个青衫布鞋的老者由后边过来。
见他脚步轻快,双目炯炯,当即迎上前去,把言语问了,果然是李大夫,喜上来只急急说了来意。
那李大夫听了只把头一点,但问病人何在,小娥心头一松,忙忙领了他到客店里。
李大夫与刘海石诊了脉,把他脸上细细看了,又伏在胸膛上听了一时,沉吟片刻,走到外边,只叹出口长气来,道:“来得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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