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3 / 4)
姑回大魏,等战事一了,我们便接她回来。”
绵绵是女孩,又实在太小了,冉烟浓也不放心她跟着容恪,尽管心里笃信,这一次和以往没有不同,夷族的大军看似如狂风席卷,可最终都会铩羽而归。
夫妇俩商量好了,冉烟浓起身去找冉秦。
冉秦自然不同意,他女儿是娇养着长大的,跟着容恪风餐露宿,已是吃了这么多苦头,上战场,即便不亲自杀敌人,也是危机重重,他无论如何也不放心冉烟浓冲动行事,再者长宁几年没见着女儿了,牵肠挂肚,见与女儿说不通,冉秦便将长宁搬了出来。
果然冉烟浓便怔了一瞬。
冉秦以为冉烟浓至少要为难一阵,但她却没有,“等战事过了,我与容恪一道回魏都见母亲,再向皇上负荆请罪。”
跟着容恪久了,连说话的口气都和他越来越相似,冉秦瞪着眼睛,差点没抽出皮鞭打人,但幸好嫁出去的女儿,冉秦不方便教训,她要跟着夫家又没有错,冉秦便虎着长脸不肯说话了。
僵持许久,那边,明蓁将熟睡的绵绵抱上了马车,两人在车里安歇。
容恪取出了那只陶埙,吹出缠绵的曲调,在寒意彻骨的晚秋里,这首曲子格外空旷而悲凉。
啾啾枕着小胳膊,听着父亲的埙声,数着天上的疏星,小声道:“爹爹吹的什么?”
“《归雁》。”容恪放下陶埙,浅淡的眸光仿佛载着一天星河,熠熠斑驳。
啾啾不大明白,小声问:“鬼医爷爷说,等秋风起来时,北边的大雁就要往南飞了,爹也要往南飞么?”
容恪一笑,“薛人玉教了你不少。对,我们是魏人,要南归了。”
啾啾看了眼容恪手里这只精致的陶埙,也心痒痒的,“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学这个。”
容恪失笑,“臭小子毛还没长齐,便想着学吹埙了?”
“爹又看不起我。”
啾啾嘟起了嘴唇,容恪无奈地一笑,将他拉到怀里来,自身后握住了啾啾两只爪子,将他的小手摁在陶埙的圆孔上,微微歪着头,看着啾啾手忙脚乱地乱按乱吹,有点好笑。
冉秦和冉烟浓一道走回来时,正好便看见父子俩这么副温馨局面,本来是想找容恪算账,怎么又纵容冉烟浓胡闹,可是一看,便想明白了,容恪是太将冉烟浓放在心上,连她这些无理的胡闹的要求他都不舍得拒绝。
冉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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