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9 / 11)
我做了一些我永远无法收回的事情。对希尔柯·恩格斯坦,我的良心几乎没有受到什么谴责,但对璧德,我差不多真是太不象话了。
另外,我的心里恐惧极了。眼下我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如果有哪个人过来,只要对我稍加怀疑,我的行为立即就会败露了。
星期一早上,我的身体也未见好转;我给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向他们报告说我病了。肠胃引起的流感,我告诉他们。同事祝我早日恢复健康,让我不必起得很早,再赶回公司上班什么的,他们知道我以前那种对工作的责任感,不得不如此提醒我。
要不要顺便往璧德家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首先,这是向人表明,我是坚定地认为她是在家里,第二,是想了解一下,是否人家已经找到了她,是否已经开始了有关调查。可是我无法打电话,无法说话,无法哭泣,只有牙齿在不停地打战,人在不停地呕吐。
我的制服穿在身上始终很合体。包括我在家里以外露面时穿着的所有衣服,也都非常讲究和整洁。可当我躺在自己那张孤零零的床上时,我就不必考虑什么了。我的长睡衣,我得承认,很旧很破,但穿着非常舒服,我觉得没有任何理由把它们塞进以后准备送给穷人的红十字会包里。我上次去疗养时,给自己买了两件新睡衣,后来就一直搁在衣橱里,正等待机会穿呢。也许我是该先去趟医院,然后再拿出来穿上。
还是在那个星期一,是下午晚些时候,我就病恹恹地穿着我最旧的缀满小花朵的衬衣(这件衬衣上有因熨烫而烫焦的棕色斑点)耷拉着靠在沙发上,翻阅着一本电视杂志。我老是在同一个地方出神,脑子里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别开门!接下来的一个念头就是:我现在如此丑陋不堪,是无法出现在人家面前的!但我突然想到,我已经正式请过病假了;很有可能是我的上司将我桌上的急件交给了我的一位同事,然后她过来有什么问题要问。可是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呢?难道会是上司本人来了吗?绝不可能;毕竟我从不缺席,在我病假的第一天,他既不必来检查我是不是真的病了,也不必给我送花。那么说就是警察来了。
我赶紧穿上一件不怎么样的浴衣,额头上一片冷汗,喉咙里发出恶心的气味,拖着鞋子走到门口。我揿了下电纽,并把房门打开。站在我面前的是维托德,下面的大楼门并没有锁上。
“我的天哪,蒂哈,你的脸色真难看!”他顿时叫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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