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送葬命已休(3 / 5)
草,此刻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生机迅速的流失,恰在水色月影挂上金桂枝头的时候,树下的兰草变成了一株死草。
随后近两月的时间,木千青照例早出晚归,而其原由相同,只因一人的邀约。
刘尚守。
两月前,九儿赠予宫一的那株兰草在一天中枯萎的迅速,让人好生疑惑,而木千青的解释是,秋生的兰草不易养活,放在了室外又怕是加速了死亡。
九儿与宫一虽心疼了些,却还是没有怀疑这样的解释。
不过是一株兰草,她们想。
直到腊月初一那日,千仙阁传入一件让人惊讶的事,虽是让人惊讶,却对于一些无关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如同厨房的胖叔,说起这么一个人时,挠挠赘肉满满的脸颊,良久才问一句,那是谁来着?
又如同九儿,听闻这件事的时候,只是微微皱眉,感叹一声那人虽不像良善的人,却忽然说没了便没了,还是让人不免叹息。
可宫一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却是心跳一停。她蹲在厨房的门口,前面是接近晚霞的光辉,手里捧着胖叔送的糕点,一嘴的甜渣,身边是叹息的九儿。
她有一种预感,这预感极不好地隐隐指向一个人,那人与她至亲的关系,给她最大的安抚与关怀。
她最不应该怀疑的人,木千青。
当夜,城北的刘府灵堂中,坐了一地哭灵的女子,灵位上刻着三个字,刘尚守。灵位前,是一具尚未盖棺的檀木棺材,里面躺着安详平静的刘尚守,怀中是一盆花。
兰花。
据说是刘尚守死前最后一刻都要抱着的东西,刘氏遗孀无法从他的手中将那盆兰草剥出来,便只好让那兰草随着刘尚守的尸身一同入棺。
当夜,城中侯府的中庭主卧里,烛炎摇曳,窗棂大大的开着,窗前卧椅上躺着的人,侧头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空,听着身后半跪人的禀报。
半跪人不是妗赤,却同是一身黑衣,等他将今日所有禀报完毕后,卧椅上的人仍未回头。
只是一声轻幽幽的笑低空响起。
公仪坷回过身,平躺在卧椅上,闭上眸,舒畅地扬起了唇角,心中别样的舒服。
“既然戏已散场了,主角都退幕了,你也回来吧,刘府日后不必再去。”指尖插入柔顺的发中,公仪坷想象着那人此刻会是怎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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