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 / 5)
显然,那场赌约是那些男生输了。但当小锦颐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给夫子听后,夫子却被气得面色铁青。他也不告诉锦颐她究竟错在了哪儿,便直接问她知不知错。
夫子第一次问,小锦颐还可以倔强的抬起头问,愿赌服输,每个人都是这样,哪里错了?等到夫子第二次,以更加愤怒的神情和声音再次质问的时候,小锦颐虽然低下了头,却仍旧是倔强骄傲的模样。
他至今还记得她那天说了什么,她不承认她错了,她只说了一句——
“夫子,您罚我吧!”
后来,在一起回家的路上,他问她为什么不认错,她便如同今天一样,眼神清澈透亮,整个人都骄傲的不像话。
她对着他撇了撇嘴,说道:“我知道夫子为什么说我错,不过是因为我是个女子,而那些输给我的人,全是男子罢了。镇子里因为我上学便瞧不起我的,都是这样。但是,我告诉你,我为我打娘胎里便是个女子而骄傲。”
因着他们家中教育的缘故,向来他有的东西,锦颐也不曾短缺。所以,彼时的他对于锦颐话里的意思还不甚了解。等到他长大了,不去学堂,去外面念中学,接触的人多了,他才渐渐明白了锦颐话里真正的含义。
他的妹妹比他聪慧,他从来知晓。所以当他带着锦颐去到茶话会,看着锦颐万分沉默的时候,他是失落的。他感到遗憾,因为他一直觉得锦颐的成就应该是要比他大些的。夫子给锦颐的文章的称赞,便比给他的多。
谢锦言一直是心怀着这样的念头的,但他没想到,锦颐的性子竟然变了。直到刚刚,他才重新从锦颐的身上瞧见了从前的模样。甚至,他都感觉自己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猜出她在想些什么——
正如她所说,她是为她是个女子而骄傲的。那么,将茶壶和茶杯用来比作女子是男子附属的、他的朋友,便定然是思想狭隘的,是错的。而那样的朋友,并不值得他去结交。
兀自出神间,谢锦言便忽然听到锦颐对自己问道:“你还要同那人做朋友吗?”
谢锦言根本便不用思考,便直接同锦颐点了点头。
不过他似乎又顾及着锦颐的心情,所以在对锦颐点完头之后,他又连忙对锦颐补充了一句:“你也不用失望。你这张嘴这么厉害,没有几个人是说得过你的。以后我那朋友,怕是躲着你还来不及。”
他的朋友他知道。那虽然也是一个个性张扬的人,却也是一个输得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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