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4 / 7)
骂不断,挥袖拂落一桌茶盏碟盘,“我儿身子骨本就弱,先前请神道高僧算过,有了这门亲事冲喜,一身的病痛定能好转起来!没成想那扬州瘦马竟然是个专吸男人精|气的狐狸精!”
屋中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鬓边皆簪着朵白色绢花,一个个呼天抢地、哭哭啼啼。
为首的王婆子哭的最为大声,“可怜二少爷及冠之年,却在新婚之夜被人克死,撒手人寰!”
崔氏双眼红肿,悲痛欲绝,拿帕子掩住口鼻哭嚎,“都是她害我儿猝死!那扬州来的狐媚子凭什么还苟活于世?我要她一命偿一命,为我儿陪葬!”
此言一出,屋中跪着的丫鬟婆子皆是打了个寒颤。
只听说过给黄泉鸳鸯配冥婚,却没听说过用活人给死人陪葬,崔氏此举,实在心狠阴毒!
丫鬟珍果在下人堆里垂头跪着,听着不绝于耳的哭泣和怒骂声,忍不住回忆起起昨晚的混乱情形。
明明是喜气洋洋的洞房花烛夜,尖叫声却陡然划破夜空,下人们循着声音冲到喜房之中的时候,二公子已经仰面倒地,失去鼻息,身体也变得冰冷僵硬。
那位扬州来的陆小姐缩在喜榻一角,身上大红色喜服乱成一团,姣好玉面上惊恐万状,分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崔氏一口咬定是陆茗庭克死了病秧子儿子,连夜把人五花大绑了,丢到阴冷黑暗的柴房,如今悲怒交加一整夜,无处讨说法,竟然生出让陆姑娘给二公子陪葬的想法!
珍果正暗自忿忿不平,崔氏已经指了两三个婆子,“去取一盏鸠酒来,速速送那扬州瘦马上路!再去棺材铺订两副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我花两万两白银买来的贵妾,就算到了阴间也要好生服侍我儿!”
王婆子三两下擦干了眼泪,福身应下主子吩咐,忙带着一干下人退出了屋门。
外头灰云阴沉,细雪蒙蒙,屋檐下摆着几把油布黄枦伞,石阶上踩出一片泥泞脚印。
一婆子揣着袖子,愁眉苦脸道,“大过年的喜事儿变丧事儿,手上还要沾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李婆子,这鸠酒一会儿还是你来灌吧!”
李婆子眉梢一挑,“还是邵妈妈您来!当年夫人将先夫人身边的心腹仆妇悉数除去,多亏有邵妈妈在侧协助!妈妈别自谦了,折在你手上的人命也不差这一条!”
漫天雪片飘舞,陈年旧事遁上心头。王婆子听着身后二人争斗,怒斥道,“行了!都手脚麻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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