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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会儿更觉寒意刺骨。
玉娘强撑着坐起来,从一侧的柜子里寻出自己的包袱,里头尚余一套半旧衣裳,未被赵氏搜罗了去。
她慢慢褪了自己身上罗裙衫儿裤儿,就着案头灯光,瞧自己的这副身子,虽过了韶华,依旧白腻细致,这胸,这乳儿,这腰身,这巧巧的一对金莲,成婚之时,那厮如何欢喜抚弄,任那红烛高烧彻夜不戳,温香软玉,锦帷绣帐之中,几多云雨情浓,枕畔浓浓细语,怎样山盟海誓,不过转瞬便丢于脑后,恋上旁的妇人,最终落得个死字,也算得报应不爽,只怎连累的自己如此结果,却怎能不恨。
玉娘把那半旧的衫儿换上,下头海棠红的绣罗裙儿,系在腰间,勉强下了地,却冷的身子颤了几颤,行几步坐与那边妆台之下,开妆奁,匀了香粉胭脂,灯影里再瞧镜中之人,恍惚恢复了几许艳色,抬手整了整散乱的云鬓,与匣中取出一朵艳艳的牡丹,簪与鬓旁,起身寻了脚带,搭与梁上,踩着绣墩上去,缠在玉颈上,闭了眼,这一世她好悔,好悔,若能重新来过,纵落个怎样不贤的恶名,也要为自己谋划,只如今却迟了,迟了……脚下一蹬,香魂一缕命赴阴曹。
尽管玉娘有太多怨愤,太多悔恨,至悬梁一刻,也以为自己这一世就此了结,不想老天却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玉娘睁开眼便是熟悉的紫锦帐,微侧头,可以看见帐外窗上渐次落下的日影,与案头玉炉中细细的杜衡香,这是柴府,这是她的屋子。
忽那边寝室的帘子打起,大丫头秋竹的身影进来,拢起帐子悬于帐侧金钩道:“娘醒了,怎不唤奴婢进来伺候。”
扶着玉娘起身,换了丫头小荷捧热水进来,搅了帕子,伺候玉娘梳洗,坐与妆台下,与她挽了发髻,寻了家常银丝髻戴上,抿了四鬓,小丫头捧了花盒子过来,让玉娘挑头上的簪花。
玉娘目光扫在花匣子里,落在那朵大红牡丹上,捻起簪于鬓旁,恍惚记起那个凄清寒夜,复从鬓边取下丢进盒中,挥挥手:“这般时候戴这些劳什子与谁瞧。”略顿了问道:“爷可家来了不曾?”
秋竹摇摇头:“一早去上庙,至这会儿不见家来,刚娘歇午觉时,跟去的平安倒是家来了,言道爷从庙上转来,半道遇上几个朋友,说是与哪个的相好粉头做生日,一帮哄着去院中耍子,说落晚家来。”
“落晚家来?”玉娘暗哼了一声,真打量她不知呢,什么遇上朋友给相好的粉头做生日,不定又钻到高家寡妇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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